“怎么,父亲同哥哥可是被茴儿这么一说,给惊吓到了??”望着檐穆同檐冀二人这般的震惊,檐茴忙探问道。
“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是有的。”檐冀不禁贪饮了几杯酒下肚,借此来压一压心中的惊吓。
“兄长呢?可是也被茴儿这一番给吓住了?”檐茴又一脸疑惑的凝视着檐穆问道。
“一时间,竟没想到,妹妹所钟意之人,居然是二皇子。”檐穆只得连喝了数杯酒来掩饰这尴尬的氛围。
“我儿何以钟意二皇子其人?”檐冀捋了捋胡子不禁问道。
“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女儿自己个儿的内心里似乎是对二皇子渐生了情愫?那种感觉很奇妙,一时间,女儿说不上来。”言及如此,檐茴又是一脸的娇羞。
“妹妹可知二皇子同那方宁侯上官瑾年的关系?他二人早已势同水火一般不相容之。”檐穆望着檐茴,震惊之余,竟生出些许的担忧之怕来。
听到檐茴说出自己个儿的心里所钟意之人不是他人,而是上官瑾瑜的时候,不可否认,檐穆的确是被吓到了。
惊吓之余,檐穆更考虑的是檐茴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檐穆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比常人更为呵护之。
眼下,上官瑾年同上官瑾瑜二人,早已势同水火,呈敌对状态,如若自己的妹妹嫁于上官瑾瑜,那么,于上官瑾年而言,便会又多出一个敌人来。
在这场见不得硝烟的战争里,到最后,自己的妹妹,则很有可能成为这场尔虞我诈的牺牲品。
这是檐穆最担忧的,也是他最惧怕的。
“二皇子同方宁侯之间的恩恩怨怨,茴儿自是知道,也很清楚。”由着檐穆疑惑的一问,檐茴一脸淡然的说道。
“你知道?你这丫头,平日里素来懒得走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从何处知道的?”檐穆望着檐茴,一时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皇子同我说的。”言及如此,檐茴自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饮了下去。
“二皇子同你说的,二皇子??!!!”望着檐茴这么淡定从容,问话之余,檐穆不禁惊掉了下巴。“你几时曾见过二皇子??想来你也就只在除夕夜宴那天曾与二皇子有过一面之缘,你后来又是怎的同二皇子见面的?”
“父亲同二皇子因君上旨意,被各自禁足于府内,无旨无召不得擅自外出,但君上这诏旨意,可没说茴儿不得擅自外出”檐茴悠悠的端起酒杯来轻抿了一口酒淡然道。
“我儿既已见过二皇子,可知二皇子线下如何了?”檐冀怅然问道。
“同父亲一样,被禁足于他的琼宇殿,不过其间,方宁侯上官瑾年曾如果琼宇殿找他问过话。”檐茴随即将端握于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说到。
“哦?我儿可知方宁侯同二皇子二人之间,谈了什么话?”檐冀歪着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他们二人所谈之事,不外乎除夕夜宴之上,君上遇刺一事。”檐茴又是一脸淡然道。“不过我看那二皇子处处提防着方宁侯,并不就此落於下风。”
“想不到,二皇子竟沉稳了一番,如此看来,倒是个做大事的人。”由此,檐穆不禁陷入了沉思。
“于二皇子而言,方宁侯上官瑾年早已是他的敌人,恨不得剥其皮,拆其骨,饮其血,啖其肉方能解恨,而于兄长,于父亲,于我们檐家而言,他方宁侯上官瑾年,杀害我嫂嫂,更杀害了嫂嫂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他身上更背负着我们檐家的两条人命,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怎可不报,怎能不报。”言及深处,檐茴顿觉咬牙切齿。
自己虽是女儿之身,不问打杀,理应做个贤良淑德,端庄典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是是非黑白,熟孰善孰恶,檐茴心里,自是有一杆称来衡量的。
“是啊,他上官瑾年,身上背负着我檐家两条人命啊,可若要报的此仇,又岂是这般容易的。”由此,檐冀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怅然一叹道。
“报仇之事,谈何容易,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曾几何时,我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去将上官瑾年其人除掉之,可每每要下手的时候,我却又……”檐穆不禁将脸垂丧了下去,望了望自己无用的双手。
“现下,我檐家,既是同二皇子有着共同的敌人,又与二皇子同为一个阵营里的人,与二皇子其人结党联手,何愁此仇不得报,兄长且放心,问他上官瑾年报得此血海深仇,只是早晚的事。”望着一脸哀容的檐穆,檐茴不禁劝慰道。
“我儿说的极是,比起我檐家这笔血海深仇,二皇子可是恨方宁侯恨得比我们还紧呐!我檐家同二皇子一道联手,还怕取不得那上官瑾年的性命?”檐冀见得檐穆一脸黯然神伤的样子,也赶忙好说歹说的宽慰于他道。
“是了,往后余生,时间还长,不乏报仇的机会,且等着吧,且看着吧。”
说罢,檐穆缓缓抬起头来,将溢于眼角的泪猛的拭去,遂即大口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