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自西域番邦的戏班子,别无他意,只为来庆贺南国君上的除夕佳节。”为首的人收到了上官瑾瑜使来的眼色,忙故作淡定般的用着不知名的语言说着让上官瑾年听不懂的话。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上官瑾年一脸茫然的望着一旁的上官瑾瑜问道。
“这……为兄也是不知,檐相臣,你身为我南国的相臣,曾代表我南国,出使过各个不同的国家,可谓是见多识广,你可曾了解他们此番说的话,是何方语言?”上官瑾瑜转过身望着檐冀,随即朝着檐冀挤了挤眼色。
“回二皇子,侯爷。”檐冀接收到来自上官瑾瑜的讯息后便故作博学多才的样子弓着腰作了个揖。“此一行人确实西域番邦之人,他刚刚说的也确是为西域番邦所说的方言,老臣幸蒙君上圣恩荣宠,曾出使过西域,因而对他们的方言风俗什么的,略懂一二。因着他们不会说中原话的缘故,便只好说他们自己的方言,侯爷同二皇子听不懂也是有的。”
“那他们方才说了什么?檐相臣可知道他们说这话里的意思?”上官瑾年随即指了指问道。
“哦,回侯爷,他们刚才说的用我们中原话来讲就是,他们这群戏班子,来自西域番邦,此番前来上京城没有恶意,只因着他们班主同二皇子结交已久,故而受到二皇子的相邀,值此除夕佳节之际,前来我南国为君上表演,共同庆贺除夕佳节。”檐冀遂故作淡然的解释道。
“是吗……”上官瑾年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这一行人,总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自己个儿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这是我们的二皇子,这是方宁侯,还不速来见过?”
说罢,檐冀又用奇怪的方言命令那群人道。
在檐冀的命令下,一行人一呼百应,随即朝着上官瑾瑜同上官瑾年二人行了一番古怪的礼仪。
“这是何意?”上官瑾瑜故作懵懂的问道。“你方才叽里咕噜的在同他们说些个什么?”
“回二皇子,老臣方才这番叽里咕噜的是在同他们介绍,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二皇子和方宁侯,以免让他们失了礼数去。”檐冀捋了捋胡子淡然说道。
“那他们这又是叩拜又是作揖的,又是何用意?……”上官瑾瑜望着一行人,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啊,回二皇子,他们啊,是在向您和侯爷行礼呢。”檐冀指了指回道。
“檐相臣方才不是还在说,兄长同那戏班子的班主结交已久么,怎么会不识得他们方才所讲之方言呢?”上官瑾年不由得凝神问道。
“为兄确是于那戏班子的班主结识已久,这不假,可那戏班子的班主同我讲的都是中原话啊,不曾与为兄讲得西域外族之语,故而为兄实为不知,今日听得他们说方言,还是同瑾年你一道,是第一次。”上官瑾瑜随即转过身来淡然一笑道。
“罢了罢了,既是兄长特意安排的节目,那瑾年便只好随同父帝一道,拭目以待了。”上官瑾年随即莞尔一笑道。
“为兄定当不让年弟你同父帝失望,且等着吧。”
听到上官瑾年同上官瑾瑜二人在谈天论地的,那为首的人特地抬眸瞧了一眼上官瑾年,似是在确认什么,随即又故作卑微状,将脸低垂了了下去。
“你们还不快走,看什么看,赶紧的,赶紧走。”
说罢,檐冀挥了挥衣袖,照样用上官瑾年听不懂的西域番邦方言打发着那群人。
那行人随即低垂着头,疾步徐徐,快速穿过城门,朝内城走去。
“奇怪,真是奇怪,从未见过有戏班子如此打扮。”上官瑾年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不禁手托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什么呢?”上官瑾瑜随即故作轻松的问道。
“兄长不觉得他们这副装扮,实在是太奇怪了些么?”上官瑾年转过头来问道。
“有甚奇怪的,西域之人,自然是这幅装束,你啊,莫要多虑。”上官瑾瑜随即胡乱搪塞道。
“或许吧。”上官瑾年思忖着下巴无奈道,只是自己的心上始终悬了一颗石头。
自己的心告诉自己,这行人,很是可疑,自己不得不有所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