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上官瑾年凯旋而归,班师回朝的这一好消息,上京城内无不张灯结彩,普天同庆这一胜利时刻,百姓们纷纷驻足于城内沿街各道,来一睹这方宁侯上官瑾年同南国虎狼之师的风采。
时值正午,于上官瑾年班师回朝这一消息传遍上京城,不过片日之余。
只听得上京城外似有声音,渐远渐近地传来。
这下,百姓们更将沿途两道为了个水泄不通。
妇孺、稚童、男人、女人、商贾也好,贩夫走卒也罢,就连远处阁楼上喝茶吃饭的游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碗筷,皆伫立于一旁,一脸全神贯注的伸长了脖子凝视着上京城城门。
“诶?听说了么,我们南国的方宁侯上官瑾年上官小侯爷以一人之力杀得那贼寇呼韩邪氏片甲不留。”
密密匝匝的人群中,有人这样交头接耳道。
“是么?当真?哎呀。这上官小侯爷年纪尚且这般轻轻的,就有如此卓越的功绩,可真威风。”
“那是自然,我们的这位方宁侯早年前就因着带我南国之师扫平北疆,定了我南国的疆域,从而声名鹊起,名声在外了,此一役对敌那贼寇呼韩邪氏,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诶?不对,我怎么听说那上官小侯爷在同呼韩邪氏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南国之师因粮草未到而深陷函谷城,与那呼韩邪氏一度呈胶着状态呢!”
“喔唷,是嘛,那可真了不得,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还能坚守函谷城那么些时日,最终一击及退那呼韩邪氏,当真实属不易啊!”
“是啊,粮草短缺的情况下,真不敢想想这上官小侯爷是怎么硬挺过来的,真是难为他了。”
“哦哦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件事啊,听说方宁侯这一次得胜回来还取了那呼韩邪氏的项上人头呢!”
“这么厉害??!!这下我们的这位上官小侯爷可真是功在千秋,绩在社稷了!”
人群之中,霎时人声鼎沸,你一言,我一语的众说纷纭。
“爹爹,爹爹,我长大以后也要做上官小侯爷那般的大英雄!把坏人都给打跑!!”
只见得一名稚童骑于一男人颈项之间挥舞着双手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
“好好好,我娃儿有志向,长大了就同那上官小侯爷一样,保家卫国!”
众人揣测之间,由着清脆的马蹄声渐远渐近,上官瑾年一行人终于进了上京城。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依旧是那猎猩红的“年”字号旌旗。
“哟,那盒子里装的怕不就是那奸贼呼韩邪氏的项上人头了吧。”
人群中,一人目光所及上官瑾年的马鞍一处,指着悬于马鞍一侧的锦匣猜测道。
“保不准还真是呢,这上官小侯爷,当真是好生勇猛,这般的胆识过人。”
“咦?这方宁侯身边怎么带了一女子??模样这般清俏俊美,可谓是倾国倾城。”
人群之中,亦有人望着上官瑾年身旁的苏越伶一脸的疑惑不解。
“她呀!她是谁你不知道?”另一个人似是见怪不怪的说道。
“怎么,那女子,你可识得?”
“我如何不是,她可是闻名钱塘的钱塘乐伶叫……叫什么来着?”那人托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阵道。“哦,对了!那女子,叫苏越伶!对对对!我记起来了,就叫苏越伶!”
“啊~堂堂的方宁侯身边怎么会有一介钱塘的乐伶啊?难不成??……”
“你莫要想多了,要说起那苏越伶,来头可不小啊,早前听闻那上官小侯爷下江南处理浙东灾患、平叛沿海贼寇的时候,那个叫苏越伶的女子可没少出力,更没少出谋划策呀!”一人立于人群中款款道来说着。“喏,瞧见没有,就是那个为首的骑于前头的那个将军,叫耶律师,就是因着那苏越伶给上官小侯爷出谋划策,这才解了差点兵刃相向的祸事,那耶律师,现在也已为我南国所用,成了我南国的一名将士。”
“喔唷,那这么说,那苏越伶当真是女中豪杰,无愧于女中诸葛亮啊!”
“对对付!!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那苏越伶,可了不得啊!我听闻,早前君上微服私访南巡,这位苏越伶更是一直随侍左右的,据说还同君上一道下过棋呢!”
“这么说来的话,那钱塘的贪官任宏好像也是那个叫苏越伶的女子随同上官小侯爷和君上一道处理的,那时候啊,好不大快人心!”
“对对对!!我还听说啊!那个苏越伶还救过上官小侯爷的性命呢!!!”
一人言及,众说纷纭。
关于苏越伶的种种,市井坊间也是有过三两个稀闻的。
“是啊。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可惜了……”
其中一人望着苏越伶,不由得摇了摇头,深深怅叹了一口气。
“可惜?有甚可惜的?”另一个人不明所以的望着苏越伶歪着头问道。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竟生于钱塘南屏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还是是一个戏子。”言及如此,那人不由得又摇了摇头。
“如此一说,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