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上官瑾年尴尬的搓了搓手一脸懵的望着苏越伶问道。
“呃……没什么。”
或许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又或许因着自己每每望及上官瑾年,自己的脸上就燥热的慌,燥热难耐之下,自己更不知道要同上官瑾年说些什么才好,苏越伶只得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若无其事一般,抚了抚自己耳畔垂下的发丝。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同我讲?”上官瑾年歪着头聚精会神的凝望着苏越伶问道。
许是风吹的缘故,现下上官瑾年脸颊两侧的晕红已然褪去,他故作轻松的望着身旁的苏越伶,心里则对于今晚苏越伶的一反常态如梗在怀。
“你……”苏越伶随即清了清嗓子道。“你准备何时启程班师回朝?”
“是啊,战争结束了,也是时候该班师回朝凯旋而归了。”上官瑾年站起身来昂头望着月亮由衷的一阵唏嘘道。
“可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苏越伶斜倚着自个儿的身子歪着头问道。
“再过些时日吧,冬去春来,路上少不得多雨泥泞。”上官瑾年悠悠地怅叹了一口气道。“再者,那呼韩邪氏虽以浮诛身死,但是我怕他的旧部又会卷土重来,故而,想在此多逗留一些时日,也好再看看这局势。”
“这样啊。”苏越伶凝神似是没来由的一般暗自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们家伶儿可是想家了?”上官瑾年不禁敛着神色问道。
“无事,只是顺嘴一问罢了,顺嘴一问。”苏越伶只得将脸别了过去随口敷衍道。
“当真?”上官瑾年凝着脸色不信地望着苏越伶问道。
“自然当真,那还有假?”苏越伶随即转过头来叱道。
“伶儿你今晚这是怎么了,先是没来由的自顾自猛灌着青山醉,现下又是这般疾言厉色。”上官瑾年被苏越伶没来由的一顿斥责瞬时吓蒙了。“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不若你说与我听,我好改。”
“无事,与你无关,如你所说,或许真就是我自己个儿酒喝多了。”苏越伶故作轻松一般,收敛了火气,仍旧一反常态的平静道。
“我不信,说罢,到底怎么了,你说与我听,或许我能帮得到你一二也说不定。”上官瑾年拉过苏越伶的手,顿时一脸严肃道。
“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吧,不劳烦上官侯爷你过问,天色已晚,我也累了,先回去了。”苏越伶闪烁其词一般一把甩开上官瑾年的手,朝着上官瑾年逃离开来,眼里似是闪过一丝的不安,更多的是陌生。
是的,今晚的苏越伶,让上官瑾年自己感到了没来由的陌生。
与其说是上官瑾年觉得苏越伶陌生了,还不如说是苏越伶今晚没来由的一反常态,与自己生疏了不少更为贴切。
今晚的苏越伶,完完全全是把自己当做了陌生人,当做了一个无话可谈的过路人……
此时的上官瑾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前些时候还好好的同自己有说有笑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才不过半日,就与自己形同陌路般生疏起来。
何况自己从白天到现在,也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更没有做出一些可以激化苏越伶的事来。
“伶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不能同我说说……”
望着苏越伶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于茫茫夜色里的身影,上官瑾年不由得唏嘘慨叹起来。
“伶儿……你为何……”
霎时间,百般愁绪径直涌上心头。
昔日苏越伶同自己有说有笑的场面瞬时缥缈在自己的脑海之内。
“伶儿,为何这般对我陌生……为何………”
此刻,深沉的夜也如此时上官瑾年的心一般,暗沉无光……
篝火已然褪去,校场恢复了夜的寂静。
在上官瑾年看来,寂静的如死一般。
众人皆已四散而去,唯独只留上官瑾年仍旧伫立在原地暗自伤神。
“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