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抉择(2 / 2)

总赖东君主 樽前月 1755 字 2个月前

“我听听。”檐穆随即弯下腰枕在呼韩邪镜屏的腹间屏气凝神的听着那腹中胎儿的动静。

“夫君你听!又动了。”呼韩邪镜屏抚摸着檐穆的发丝尽是温柔的说道。

“嗯呢,娘子,我听到了!动静还不小,是个调皮的小家伙,以后怕是跟我一样,也是个骁勇善战的男儿郎!”檐穆抬眸凝视着呼韩邪镜屏,又垂下头去俯身继续探听着。心中的喜悦之色自是无以言表。

“傻瓜,从我呼韩邪镜屏说嫁你那一刻起,就是你檐穆的人了,我认定你了,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呼韩邪镜屏一脸笑意的抚摸着檐穆的发丝说道。“更何况我们现在有了生命的延续,这份生命的延续,是你给我的,你说你值不值得我拿这一生来换你这个人?”

“娘子,你为何……”檐穆直起身子来问道。

“你是想问我为何对你这般好?”呼韩邪镜屏歪着头眯着眼笑道。

“昂……”檐穆望着呼韩邪镜屏惊愕道。

“傻瓜,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啊。”呼韩邪镜屏莞尔一笑道,一双幽暗的眸子里尽是温柔。“现在能跟我说说,究竟什么事能让你这般心绪不宁了么?”

“前日我随你兄长与南国军队阵前对敌时,我竟迎面撞上了昔日的好友……”檐穆随手拨弄着炭盆里的炭火顿了顿说道。

“疆场之上,昔日好友,却兵戎相见,刀剑相向,也难怪你这般惆怅如同失了魂,乱了心神。”

呼韩邪镜屏打量着眼前的檐穆,分外的心疼,那种手足相残的滋味定不好受。

“我知你兄长要与我南国一战,你兄长又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一战,避免不了,只是是早晚的事,原以为来将是别人,谁料挂帅出征的却是旧时相识,那种滋味……真的……”檐穆抬眸凝视着呼韩邪镜屏,宛若一个哭着求安慰的孩童一般。

“那种滋味不好受,我知道。如今,你置身其中,陷入了两难的地境,一面是生育你养育你的国家,你的昔日好友,一面是我这个与你结发做了数年的夫妻,再加上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左右为难之际,你确是难为。”呼韩邪镜屏站起身来深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孩子,终究是来的不是时候……”

“娘子……”檐穆望着眼前这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回你的南国去吧,你生来本就是南国的人,不是么?”呼韩邪闭目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成全檐穆的忠义仁孝。

“南国自是生养我的地方,故土犹在,思乡固然情切,我没有一日没想过要过去,只是……”檐穆站起身来走至呼韩邪镜屏身侧,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莫非,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呼韩邪镜屏揪着心故作轻松地问道。

“只是,你既已身为我结发数载的妻子,你在哪,我檐穆的家便是在哪,男子汉一诺千金,这是我允诺你的,何况,在南国而言,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如今这般贸然回去,我算什么?”檐穆一把搂过呼韩邪镜屏在怀里柔言道。“再说了,娘子这腹中,还怀有我檐穆的骨肉呢,骨肉至亲,我檐穆总不能让娘子这腹中的孩子尚未出世就没了身生父亲吧。”

“夫君……”呼韩邪镜屏转过身来依偎在檐穆怀里娇羞道。

“此生,我檐穆只会是你呼韩邪镜屏的夫君,你在哪,我便在哪,谁也不能将你我分开。管他什么战乱国祸,管他什么豪杰英名,我檐穆只想和你呼韩邪镜屏在一起。”檐穆俯下头去在呼韩邪镜屏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夫君……我呼韩邪镜屏此生也只认定了一人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谁也不能将你我二人分开。管他什么南国人,管他什么番邦人,你就是我呼韩邪镜屏的男人,我呼韩邪镜屏也只会是你檐穆的妻子,这一生都是!”呼韩邪镜屏将脸埋于檐穆的胸前,埋得更深了,用力的嗅吸着檐穆身上的味道。

“娘子……”檐穆抚摸着呼韩邪镜屏的发丝,一脸宠溺的望着怀里的娇妻。

“夫君……”呼韩邪镜屏抬眸凝视着檐穆,一脸的娇羞。

“你说,这腹中的孩子落地时,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像你还是像我?”檐穆寰手轻柔地抚摸着呼韩邪镜屏的孕肚说道。

“这么调皮,性子自然是像极了夫君你,肯定同你一样顽皮,是个好动的主儿。”呼韩邪镜屏笑眯着眼睛乐道。

“诶,我还是觉得,不若像娘子你好一点,出落的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贤良淑德。再说了,娘子你生的这般好看,长的又这般端庄贤惠,像你也是极好的。”檐穆抚摸着孕肚乐道。

“若要像夫君你也是极好的啊,有着一身超群的武功。不嚷着打打杀杀,只强身健体即可。”呼韩邪镜屏歪着头斜了一眼檐穆乐道。

“如此,若要生出个男孩来,我便教予他武功,传授他武学,强身健体之用。若生出个女孩来,娘子你便教她学习医理,做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未为不可。”檐穆脑筋一转,似是想出来一个两全的法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