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但必须先去找那张藏起来的纸条,去跟阚清泽会合,追查父母下落。
闭上眼,窝在被子里,靠着那简易的床头,悠远的思绪将时间拉回到了三年前的省城,那些个雨夜,窘迫漆黑的夜。
从那些场景中,苏若经历了一遍生死时速。太难受了,身与心都痛得要命。
当务之急是下去后吃饱喝足,去学校把东西找出来。她现在进门很容易,只要等到周末,宿舍里没人。
“阿猜,阿猜,”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袖箭拿鞋袜怎么还不来?她探头从内舱的小窗子往外瞅,天蒙蒙亮了。
苏若脑袋沉沉,缩在被子里,浑身冷一阵热一阵,头痛得要裂开。
生病了…
苏若挣扎着摸摸脸和脑袋,果然很烫。病来如山倒,她想要爬起来弄些热水喝都不行。
昏昏欲睡,裹紧了被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没人来,苏若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烧死了。她命可真苦,受了那么多苦,可为什么还会有一劫?
难道她和阚清泽来这里违背了天意,所以影响到的运势?阚清泽公司出事,她就快烧死了。
所以她不能单独行动,必须要帮着阚清泽拨乱反正。唉!怎么这么倒霉,要是这就烧死了,那不是回不去了?
这个问题没有人来回答她,她迷迷糊糊不知去向。
什么凉凉的东西靠着她的脑袋,有点舒服。
病房里袖箭坐在床边,给苏若贴了一个退热贴。又跟护士借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发汗。
退热贴失效后,就用冷毛巾来回的敷额头。有人给袖箭拿了药,袖箭给苏若又吃了药。只是船上的环境太差,条件有限,韩曦儿一直烧着。
苏若烧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三日晨退烧了。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把袖箭眼泪勾出来了。
“我还没死?”
袖箭抹了一下眼睛,挤出一点笑容:“有我在,你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苏若摇头,看着袖箭一脸憔悴问:“喝…你守了我多久?”
“我们前天在船上。”袖箭参好水喂给她喝了几口,苏若就不肯喝了。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小声的嘟囔:“袖箭,我想好了,等我能站起来,你就带我去见阚。”
袖箭一愣,放杯子的手略顿了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你决定好了,我就去试试。”
“决定好了。袖箭,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