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挪向窗外。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终究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她,是他的命,一定会是很不一般的女人!
“不要…不要,不要碰他!不要…”
柳潇潇在睡梦中挣扎,头轻微的摆来摆去,像是要挣脱某种束缚。
许衍霆眉头轻皱,看来是他高估了她,她也只是个女人而已,经历那样的事,怎么会毫无影响?
“不要……不要看……求你!!!”
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细密的汗珠在额头被灯光照射,形成一片光亮。
他的眉头也跟着凑在一起,她每动一下,他的目光就深一分,最后,情不自禁的握上女人的手,探过身,停在她的耳边半晌,轻轻吐出一句话。
“我不看,我在这里,没事了!”
另一只手抬起来,落在女人肩膀上方,犹豫了半刻,毅然拍下去。
“好了,好了,没事了……,睡吧,睡吧!”
坐在后侧方的陆之焕扭头,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老布,你看到没有,我们许总竟然会哄人,他是在哄你的大小姐吧?是吧?我的天哪,我要拍下来,活久见!”
布莱恩探过头瞄了一眼,立刻缩回脖子转过头去:“我再说一次,我不姓布,你记性不好吗?”
陆之焕拍完照,心满意足的欣赏起来。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就是一个称呼,你的姓四五个字,真的不太适合喊,要不,你改个姓,跟我姓?”
布莱恩吹了一口气,胡子动了动。
“不要逼我在飞机上削你!”
陆之焕:……
时间究竟有多快,柳潇潇一直都知道,忙忙碌碌处理完柏瑞恩和盖伦,又稳住他们家属,又把那两个看管他们的男人定了化学阉割,远程操控法国那边的事情,还要兼顾兰西在国内的各项业务发展,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各种电话各种回忆各种文件,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距她从法国回来都是三天以后了。
奶团子在她的房间爬来爬去,能走不走就喜欢爬的习惯是改不了了,柳潇潇也不干涉,多爬行对孩子左右脑发育很有帮助,他喜欢就让他去。
“妈咪,你做完工作了吗?”
奶团子从桌子底下发出声音,柳潇潇点头,阖上电脑,把他捞出来夹在胳膊底下:“走,洗澡去!”
奶团子被扔进都是泡沫的浴盆,玩的尽兴的时候忽然说道:“妈咪,我找到爸爸了,可是他不要我!”
柳潇潇正在帮他洗头,闻言动作一顿:“爸爸?哪个爸爸?”
糖糖比划着:“坐轮椅来的,他受伤了,站不起来!妈咪,是不是救我们的时候,受的伤?”
柳潇潇之前没有接触过别的小孩,不知道孩子快要三岁是什么智商和行为,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生的这个小玩意儿有时候像个大人,他们无障碍交流的次数明显增加,甚至她还没有说太多,他已经想到了许多。
“唔,是的,可是,他是你爸爸这个事情,妈咪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他?”
糖糖捏住一只漂在水面的小黄鸭,发出一声“叽呀”。
“妈咪忘了?那天,大车,爸爸开着车子把大车撞翻的时候说的,爸爸来救我们了,叫糖糖不要哭,不要怕?”
柳潇潇不是第一次听孩子这么说,她想那个时候,孩子极度恐惧中,怎么会听清她说的话,或者,听清后,又怎么会记这么久?
她不知道,孩子在第一次听到她亲口说出“爸爸”两个字眼的时候,心底的渴望,早就在那匆匆一刻,把男人的眉眼牢牢的印在了脑海。
她低估了一个孩子对爸爸的需求,更不了解孩子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好。
或者这是一种神秘的血缘力量,她研究不明白,索性便放弃研究了。
“妈咪,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
柳潇潇用清水冲掉他身上的泡沫,露出一节一节的莲藕。
“宝贝,爸爸受伤后,这里出了点问题,很多事情记不住了,所以,他不知道我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