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小小不知道该从哪里细说，太多了，他的眼神，他的袒护，他的礼物，他的一切一切，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但是作为女人，一个敏感的女人，这些细节早就被她发现了。

白小小拽紧衣服，手指收拢，他不知道，她就不说了，看不清自己内心的男人，是她努力拉回的最佳时机。

“我只是瞎说的，看你这么袒护她，还以为你喜欢上她了！”

许衍霆勾唇：“她是我秘书，是许骁的员工，能够给我创造价值，袒护她不应该吗？”

白小小咬唇：“是我狭隘了，对不起阿霆，你能帮帮我这一次吗？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再也不乱来了！”

许衍霆淡笑一声：“我还没问完。”

白小小手机又亮了起来。

“这里的照片，你和万部长的聊天记录，你怎么解释？”

白小小心一沉，她到底走了多么愚蠢的一步棋啊，为了挽救现在的局面，竟然暴露了之前一路升级的经历。

“潜进我办公室，偷听我们谈话，拍照，联合我的下属意图将柳潇潇置于死地让她滚蛋，有没有想过，事情一旦闹大，许骁是要吃官司的？”

许衍霆将手机扔到一边，双腿交叠，转动紫翠玉指环，等着白小小的解释。

证据都摆在眼前，白小小想再狡辩显然是不可能了。

她聪明就聪明在，当真相暴露，索性就坦言了。

不过还是不忘给自己解释一句，是因为痴情，是因为爱。

“阿霆，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你知道吗，潇潇一直对你不死心，五年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退却过，那么多人追她，她都没有接受，一双眼黏在你身上，你不明白我有多大压力。”

“我没有把事情闹大，就是不想许骁有损失的，我只想让她离开，这样我才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白小小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一样，一颗接一颗，别人哭成这样，早就鼻涕四流，而她哭的却很干净，用导演的话说，是天生做演员的料。

许衍霆转着指环的手停下动作：“小小，你错了，爱我没有错，但是因为爱我伤害别人就是错的。还有，这是两回事，你在偷换概念。爱和坏，你弄混了！”

白小小摇头，眼里失望极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认为我坏？我坏？但凡你给我点安全感，我都不至于自己下场，做下这些错事！”

许衍霆扶额：“以前我没发现你其实这么执拗的，也没发现你偷换概念的能力这么强，更没注意你甩锅都甩的这么高级，是我当年眼睛瞎了还是你变了？”

他喜欢上一个什么玩意儿啊？

听到这里，白小小张了张嘴，眼泪都忘记流了。

“你什么意思？要和我彻底断绝关系了？也不打算帮我了？”

许衍霆长出一口气，好看的眼眸一转，凝在她脸上，看上去还是那么深情。

白小小知道他就是生的一双含情眼，你以为他看着你是含情脉脉，其实，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你有没有进入到他眼底都是两回事，当初，多少女孩子为了这双眼神魂颠倒。

而她，也是那其中一个。

然后她听见他说：“看在往日情分上，你的损失我帮你赔偿，但是，不会帮你澄清，目前，按照对方的目的退圈来是减少损失最好的办法！”

白小小呵呵笑了下：“你帮我赔偿？断绝关系下还要帮我赔偿，看在往日情分？我还要感谢你吗？”

她脸上泪痕未干，笑起来有一种破碎和凄美。

“你不是看了我手机，没看看相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