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放心,有你的牵挂在我必能要长命百岁的。”
黎初言缓缓点了点头:“嗯,我走了。”
“等等。”黎初言刚刚抬起的脚步,被他给叫住。
停下脚步,回身望着他问道:“还有事?”
“有点东西给你。”闵彦廷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匣子,轻笑着说道:“过两日你大婚,我肯定是去不成的了,这个给你添妆。”
黎初言伸手接过,并没有打开细看,而是一把放到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谢谢。”
说完,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
闵彦廷没有动,坐在死角厅内,直到她远去在也看不到身影,转头看了一眼,被黎初言扔到一旁去的酒坛子。
嘴角掀起一抹无奈的笑来。
“这丫头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月牙泉她给浪费了。”
原以为黎初言的离开,会让自己心痛不已的闵彦廷,意外觉得分外的轻松,这些天两人相处下来,她能够感觉的到黎初言对于他的那一份关心,只是没有上升到爱人的感觉。
可是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有了她的这一份牵挂,让他觉得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
现在不管走到哪里?
他的心是热乎的,是有归宿的。不像以往他都感觉不到心的温度。
特别是每次看到京郊躺着的那一位,都让他觉得他病的只是身,比自己要幸福多了,因为他病的是心啊。
“主子,你的伤。”
他微微动了动,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嘶叫出声来。
一旁的敖久慌忙上前一步,紧张的询问着。
“不碍事,已经处理过了。”说完,他扶着亭柱轻声道:“你也去收拾一下,咱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儿一早去上京。”
“主子,您去上京做什么?”
若是以往他不会问,可是现在主子受伤了,而且还跟黎家的姑娘,未来的皇后娘娘达成了协议,此时,去上京敖久没有办法理解,主子他要做什么?
闵彦廷抬头望着天说道:“苍叔,他带了一些人,去了上京。”
“主子是担心,苍叔会在黎姑娘与皇帝的大婚上做什么手脚?”
敖久听闻自家主子的话之后,立马出声断言道。
闵彦廷没有回避,认识点了点头道:“嗯,你也知道苍叔的一手药使用的多么出神入化,我担心他不死心,或者是为了逼我出手,做出什么过去极端的事情来。”
“可是主子,您现在受了伤,即便是不受伤的时候,苍叔若是想要躲着您的话,您也未必就能把他给揪出来,要不还是养好身子再说吧。”苍叔除了善于用药之外,还有这一个不为人知的特长,也就是易容术,之前闵彦廷的出行都是他安排。
就从闵彦廷多次出现在黎初言的身边,都没有被她给发现,就可以看的出,苍叔的手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他担心,自家主子就是带着伤赶去上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闵彦廷怎么能置黎初言的安危于不顾呢。
听闻他的话之后,望着夜幕出了一会神。
“不用再说了,明日一早咱们就进京,不过你也放心,我已经让你大哥跟上苍叔了,有他盯着到了京城不愁找不到苍叔。”
嗯?
敖久一双冷沉的眸子,有那么一刻的闪亮起来。
“我大哥回来了。”
“回来了,刚好陪着我做了这一次的任务。”
敖久几兄弟,是当初的那位影子叔叔,特地为他寻来的护卫,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感情和别人自是不同。
而长大了之后。
几兄弟就为闵彦廷奔赴各个岗位上工作,唯独留下了敖久跟随在闵彦廷的身边,不是因为他的身手有多好,而是留在闵彦廷的身边最安全。
闵彦廷也了解他们兄弟的感情,看着敖久的反应,轻笑着说道:“这样子,你还要不要劝我不要去上京了?”
“嘿嘿,有大哥在当然,主子想去哪里都可以了。”
听到敖久这话中,对于敖一那盲目的崇拜感,闵彦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那就快回去赶紧的收拾一下。”
说完,向着上京城遥望了一眼。
闵彦廷在心底说道。
无论如何我会用我的方式好好的守护者你。
转身、抬步向着流星寨走去。
身后敖久牵起他的的那匹高头大马,望着他走在月光下的身影,眼神微微一闪。
主子身上的那一抹孤寂,总算是消失了。
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