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冰冷的刑具在火把的照耀下更显尖锐。
李溪儿淡淡扫了一眼,心中胆寒。
良辰见着她不再嚣张,蹲下身捏着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这些刑具。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妙?”他的语气有些兴奋,“你说,我们从哪个开始试呢?”
他拖着她靠近了刑具。
“这个怎么样?”他的手拉过一个手指粗的铁钩,“从琵琶骨穿进去,滋味应该不错。”
“我倒是很想试试这个,只可惜,像你说的,你还有用,不能废了你,所以这东西是用不到了。”
梁茹被捏的脸颊变了型,良辰冷漠而期待的声音让她的灵魂都禁不住颤栗了起来。
前世被肢解的画面浮上心头,让她本能的抗拒这些东西。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会出手!”李溪儿说话都有些哆嗦,“我保证,我不让你杀人,我不要你做为难的事,更不会害你!”
李溪儿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恳求。
要说受刑,有谁有她经历的多呢。
被生剜血肉那是家常便饭,开膛破肚也是常有的事。
那些人为了挑战她的极限,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恐怖的场景她没有勇气再去经历。
她努力控制身子往后缩去,良辰却不容她退缩,把她的脸贴在了刑具之上。
熟悉的冰凉从她的心底窜去,把她带回了那个苍白的实验室。
“不要……!”
她的眼里,有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向她走了过来。
他们手里攥着手术刀,比那地府的恶鬼还早恐怖。
两人感受着手中之人的颤抖,眼里的快意更甚,“怎么,你也会害怕?”
“我当你不会怕呢。”他道,“既然怕,那就顺从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李溪儿的神智在现实和虚幻间跳动,此时她再看良辰,却见他穿上了那白大褂。
明晃晃的手术刀在她胸前比划着,好像是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才会让她更痛。
“良辰,不要,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她的额头上冷汗涔涔,眼里的恐惧是那么明显。
犹如在看一个恶魔。
良辰突然意识到她好像神智有些不清了。
他信念一动,把她拉着离刑具远了些。
李溪儿不再感受到那股冰凉,神智稍微清明了些。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的衣服已经全然湿透,就连头发也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似的,落下滴滴水珠。
良辰的气息尽在眼前,李溪儿忽然忘了他已经成了伤害她的刽子手。
她只记得,以前她害怕的时候,是这个气息包裹着她。
只要在这气息身边,她就是安全的。
她一下子抱住了良辰的腿,如同溺水之人一般,抓紧了手里的浮萍。
良辰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抬脚将李溪儿踢翻在地,一脚踩在了她的胸膛。
“贱妇,到了这时候,你居然还想着使你这狐媚之术!”
李溪儿眼神迷茫,拍打着砸在她胸口的重物。
从她的视线看去,良辰的影子投在了屋顶上,张牙舞爪的想要冲过来将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