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褪去了坚强的外表,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安静的躺在黑子的怀里。
陆子离和陆子娇跟了过去。
黑子把人安顿好,摘下了自己的令牌,“烦请陆将军去请一下太医。”
这枚令牌是他交给李溪儿的那块。
李溪儿在得知令牌的特殊之后,执意还给了他。
陆子离不敢耽搁,拿了令牌,在府中牵了马,快速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陆子娇见她烧的厉害,让下人打了水过来,给她一遍一遍敷着额头。
黑子焦急的在屋里踱着步子,时不时往外面看去。
终于,绿芽拖着一个老大夫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大夫被绿芽拉着,脚下的步子都换不急。
“姑娘,你慢点!”
在过门槛时,大夫差点摔倒,他不悦地嚷道。
“哎呦,我求您了,您快点吧!”
两人相互拉扯着进了房间。
那大夫本来想抱怨几句,见黑子眼神不善地盯着他,没敢多话。
老大夫先是替李溪儿把了脉,之后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得出结论:“她这是心病,得靠她自己缓过来。”
“我先开个退烧的方子,你们赶紧去抓药!”
“要是有冰块,最好给她在额头敷上。”
老大夫把药方交给绿芽,绿芽付了诊金后赶紧去抓药了。
过了半晌,宫里的太医来了,他得出的结论和之前的大夫并无出处。
他给李溪儿扎了针,留了一个退烧的方子便走了。
施针之后,李溪儿的烧退了些,几人稍稍放松了些。
晚些时候,黑子等人相继离开了。
黑子不放心李溪儿,把安郡王府的府医派了过去。
并且嘱咐他,要是李溪儿有个不好立马来报。
李溪儿昏过去后到了夜里也没醒,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走开。
身子蜷缩在一块儿,看着可怜又无助。
绿芽一直守着她,给她换了一次又一次的冰块。
可她的状况始终不好,在夜里的时候又烧得严重了。
良辰再来时,见李溪儿的旧疾又犯了,他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大的屋子他是飞掠到她身边的。
绿芽见他过来,怒气冲冲就要赶人,却被良辰先一步责骂了。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为何她又变成了这样?!”
良辰眸光喷火,眼里满是杀气。
他身上的气势全然变了,变得凌厉且霸道。
绿芽只觉现在的他是一柄带着锋芒的剑,那剑的寒气逼得人不敢与之对视。
绿芽心中一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道:“关你什么事,我家姑娘不想见你!”
她的话让良辰身上的杀气瞬间暴涨,他狠狠瞪了绿芽一眼,一掌把她拍出了门外。
绿芽被一股柔和而不容反抗的力量送出门外后跌了个后仰。
眼前的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了起来,绿芽坐在地上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她刚刚觉得,那人要杀了她。
想到李溪儿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块,绿芽不淡定了。
她从地上爬起,趴在门上猛敲了起来。
“开门,快开门!”
“你个混蛋,要是敢伤我家姑娘一下,我就是死,我不会放过你!”
“你听到没有,快开门!”
绿芽急得不行,她拍门的声音越发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