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一巴掌甩在了李苗的脸上，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更卖力的用头撞起地面来。

乞丐一边动作，一边向外面喊了句“她要自杀”。

门口的伙计一听不妙，赶紧拿了个软垫进了柴房，一进去，一股恶臭混杂着男女的欢爱气味，让他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他瞧了眼乞丐，见他居然还没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乞丐面露得意，在伙计进来后愈发觉得刺激，身体更加快速的动了起来。

伙计把软垫给李苗放在头底下，嫌弃的扫了她那丑陋的脸，出去了。

一个乞丐完事，第二个乞丐紧接着便进去了，如此反复，一个时辰下来，李苗的身下便出了血。

老鸨担心她就这么死了，便下了规定，每天李苗接待一个时辰的客人就行。

这话说得好像格外开恩了，可是两个小时也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这般受辱一个多月后，李苗终于承受不住，死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死算是对她最大的宽恕了......

李苗死后，李溪儿去了张大夫坟前。

这一次她是独自去的。

她带了张大夫最爱喝的酒，给自己也带了一坛过去。

祭拜了他，李溪儿靠坐在墓碑上，一下一下喝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用异能去化解体内的酒精，不过几杯下肚，她已经有些昏沉了。

她的酒量其实并不好，没有异能撑着，她根本喝不了多少。

她摇晃着酒杯在墓碑上碰了一下，“师父，起来喝酒了。”

“以前是溪儿不好，不让您喝，以后不会了，您想喝多少我绝不多说一句。”

她脸颊坨红，眼神迷蒙，喝下那杯烈酒后，立马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端起坟前的那杯酒，倒在了地上。

“师父，这酒您可得都喝了，不能糟蹋了好东西。”她吃吃的笑着，“嘿嘿，您那么爱喝，怎么会糟蹋东西呢，呵呵呵。”

“师父，今天李苗死了，您高不高兴？”她拿着酒杯的手有些不稳，酒水在她的晃动下，洒在了她的手上。

“她死了，我高兴，您也要高兴！来，高兴就喝！”又一杯酒下肚，李溪儿的头更晕了。

模糊中，她看到张大夫坐到了她的对面。

“今天我可有福了，这么多酒，都是给我的？”张大夫端起一杯酒，笑眯了眼，一饮而尽。

李溪儿看到他身上完好无损脸色红润，笑了起来，“都是给你的，我们一起喝，我还和您没一起喝过呢。”

李溪儿泪如雨下，张大夫笑呵呵的看着她，举杯和她碰了一下。

李溪儿甚至听到了清脆的碰杯声。

“以后...您多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很想您。”

碰了杯，李溪儿仰头灌下，喉头的辛辣感被酸涩替代，眼泪更加汹涌了起来。

张大夫一直笑着，他道：“为师也想你啊，你和良辰出去的时间也太久了，我都快等不到你回来了。”

等不到你回来这句话，一下子戳进了李溪儿的内心，她趴在雪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是溪儿不好，是溪儿太贪玩了，让您等了我那么久...是溪儿不好......”

无尽的自责淹没了她，让她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