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感叹燕文光出的聘礼丰厚之余,又羡慕起了替李家干活的人。
如此说来,李家那两个干活的妇人也很有钱了?
村里人想明白了这个事儿,有人便酸溜溜的说,李家请人不从村里找,非得把银子倒给旁的人。
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在人后悄悄抱怨两句,在李溪儿面上他们是不敢这么说的。
下了聘,两人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村长想留周灵秀在家里过最后一个年,便把两人的婚期定在了年后二月份。
两人成了未婚夫妻,周灵秀和燕文光来往更密切了。
两人还未成婚,便已经你侬我侬酸掉了周围人的一排牙齿。
村长背着手,看着又跑出去的女儿,摇头叹息,“唉,女大不中留喽~”
村长媳妇横了他一眼,道:“你呀,就是欠。”
“灵秀没夫婿的时候,你总愁的恨不得立马给她找个人胡乱嫁了,现在好不容易定亲了,你又成天长吁短叹的。”
“到底怎么样才能合你心意呀,再者说了,灵秀将来就嫁在村子里,你想她了随时过去看就是了,别整天一副心肝被人挖走的样子行不行。”
村长媳妇喋喋不休的细数着他的别扭,村长用手指了指她,道了句“你这娘太不称职”,气呼呼的走了。
村长走后,村长媳妇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她的灵秀这就要嫁人了,在她心里,她还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呢。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她的女儿已经快成别人的妻子了。
村长听到她的叹息,撇了撇嘴。
还说他呢,她还不是一样!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在这一天,路过镇子正准备回村的李永全突然被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拖进了巷子。
他问道那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儿,不适的蹙起了眉。
身边之人的衣裳,他只看了一眼便厌恶的别开了视线。
他奋力挣开了女子的束缚,冷声道:“还请姑娘自重!”
李永全没有去看女人的脸,她的衣服已经告诉了他,她来自何处。
对于那里的女人他天生没有好感。
李苗将他眼底的厌恶看得清清楚楚,冬日里的寒风夹带着雪花吹过她轻薄的衣衫,懂得她嘴唇青紫,浑身发抖。
可这身上的冷,远不及李永全眼里的厌恶来得刺骨。
他的眼神如钢刀狠狠扎在了她的心间,疼得她快要承受不住。
她的二哥,这个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人,他也这般厌恶自己。
她的泪水从眼眶滑落,将她脸上的脂粉给弄花了。
她颤抖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永全见她放开了自己,拂袖离开。
李苗哪里能放他走,在他转身之际,她跌跌撞撞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请姑娘放手,在下不过一个贫苦庄稼汉,没有银钱去那种地方消遣。”
他把她当成了缠着男人的下贱女子。
李苗感觉心口又中了一箭,在李永全扯回自己衣服的时候,她死死的抓着不肯松手。
“二哥......”她终于哭着喊了出来。
她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李永全耳边炸响,直打得他头晕目眩。
李苗?
他缓缓转过头去,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他看着她委屈的倒在地上哭着,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让她本就无法蔽体的衣服更显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