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瑶儿却和太子结了缘,如此,我们一时之间却也是退不得。”
“你听我说,让荆芥承嗣只是权宜之计,一是帮你照顾娘家使你再无后顾之忧,二也是为了咱们瑶儿的将来作打算……”
徐氏对政事与京中关系之类并不太陌生,但政治却也不会那么敏锐,樊佑鹰将京里的关系揉碎了讲给她听:“……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想到了,哪个皇后太后母家的权势能长盛不衰的,盛极必衰,你别看我与兄长闹得如此之僵,其实这事是我与他之前一起商量好了定的,如今他也是在陪我演戏呢……”
樊佑亮气成那样,哪里像是明白几分的样子,但此话出自樊佑鹰之口,徐氏也不由得不信。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怕演不像,你也知道天家最是多疑。”
“那老太君?”
“老太君她面子上过不去,有点没有想通也是有的,但日后总会明白过来,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如此一说,徐氏脸色虽好一些,但心结还是未解。
时人将子嗣看得极重,如宁二柱那样没有什么地位家产的山野村夫,都要买个儿子,托着她的身份给养着,将来好承嗣,到了地下也不做游魂,何况自家夫君这般人物。
若是没有真正承嗣的子孙,那将来。
徐氏心头还是压着大石。
樊佑鹰又道:
“我看皇上身子骨如今并不丰健,只怕没多少日子了,等太子登位,瑶儿也坐稳了后位,我便卸了职与你一道出京,自去过自的生活。”
徐氏倒也不在乎这爵位不爵位的,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樊佑鹰去哪她去哪便是。
“只是……”
她话还未说,樊佑鹰便堵住了她的嘴。
“你听我说。我打听到江南有一名医,专治我这等子被虎狠之药伤了身的人。到时侯你我一同去寻医,你我如今还不到四十,等医好了病,只怕将来我们还有亲生孩儿……只如今你身子不好,如何是好?”
身子不好,只怕再不能怀孕生子,徐氏一惊。
她年纪已大,可不能不将身子当回事。
她是绝对不会给夫君纳妾的,瑶儿与她说过几回,她也早转过弯来,便是通房丫头都不许的。
当下大声道:“叫福喜进来,我要喝药。”
从今天起,她要好好的调理身子。
夫君说的对,她与夫君都不到四十,将来说不准还有自己的亲生孩,这个爵位如果给了荆芥,既能安顿好荆芥,又能保住瑶儿不倒,那又有什么不好。
将来她若生得一子,夫君便是真正有后了,还怕啥。
只笑骂樊佑鹰怎么不早告诉他名医之事,恨不得明天就出发给樊佑鹰医病才好,樊佑鹰只推说才打听到有这么个名医,但瑶儿才入宫,皇上重病,这等子节骨眼离不得京。
“你好好将身子将养好了,等事情一了,咱们随时出发。”
不得不说,樊佑鹰的强心针打得真是好。
徐氏立马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