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伤的是本姑娘……本来,本来,若本姑娘只是普通的樊家女也就罢了,可本宫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入主东宫,此时却有人行刺本姑娘。本姑娘受伤倒是事小,但怕只怕,是有人要离间太子与安王殿下,其心可诛,所以本姑娘认为,这并不只是你们安王府的事,还是交给应天府去审吧。”
宁心瑶说完吸了口气。
“初一……初一,你去与晋西郡主讲,让她将人交给应天府。”
宁心瑶说话颇为吃亏,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又看齐嬷嬷,“还要劳烦嬷嬷派人去通知王妃一声,本姑娘……本姑娘头疼的厉害,想先回府去歇下。请嬷嬷……嬷嬷前面带……带路……”
她说着话,捂着头,一摇三晃的站了起来,但是却没有立住,似是要昏倒一样往下滑去,还好兰桂手快扶住了她。
宁心瑶虚弱十分,话都说不齐整的样子,只能让婢子代劳。
兰桂连忙呵斥齐嬷嬷,“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安排,不行,马车太过颠簸,还是安排软轿抬我们姑娘回府。”
这种时候,谁还敢将宁心瑶留下来。
万一一个不好,这樊姑娘被砸了头,死在了安王府,那便是安王也担待不起的。
齐嬷嬷再不敢拖延,更不敢言语。
直接吩咐左右,一拨让人带着太医去给安王妃汇报樊姑娘的伤势通知王妃樊姑娘要离府以及樊姑娘要送张姨娘去应天府之事。
一拨让人去备软轿。
而她自己则亲自留下来前面引路,带着宁心瑶走离府门最近最平坦的路。
得快点将这个樊家女送出府门再说。
初一则与那见安王妃的人一拨走了,她得了主子的令,一定要让晋西郡主将人亲自送到应天府去。
于是乎,安王府一下子乱作一团。
听人汇报樊家姑娘伤势,晋西郡主又要将那妾室扭去应天府,安王妃脑仁都是疼的。
可她还不能拦,若是去拦着不让,那便有行刺东宫之嫌。
可等安王妃赶去门口想亲自送一下受伤的未来太子妃时,宁心瑶已经坐着软轿离开了府门。
另一边,皇室的公主宗室的郡主们,见王府有事,一个个请辞,安王妃脑仁疼得不行,却不得分身,这些人都得支应呢。
那边晋西郡主也已将人扭送出了安王府。
人都走了,安王这才现身,又将安王妃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怪她没有做为王府主母的气势,怎么能让人将吴姨娘带走,那可是他的人,是他安王的妾室。
安王妃伤心之极,安王却并不安慰,急着走开,他还要想办法去救季安然。
季安然可是能预知未来的人,他不能没有她。
安王走了,安王妃红着眼睛坐在那里,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丝悲伤,有的只是愤恨。
这时齐嬷嬷走了进来,“那贱人这次是自寻死路,王爷就算想救,只怕也救不了。”
晋西郡主要将人带走,作为王府的主母若是不愿,当然有千种理由庇佑,可是她主子没有。
为什么!
自然是她主子也希望有人将那贱婢带走。
今天的事,那贱婢与王爷自以为布置得天衣无缝,却不知一切都在王妃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