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是个讲理性的人。
当初分家的时候,还是托了这几位的福,才将大房一家给赶走,后来才过了些顺遂的日子,虽然后来便宜爹来了,她们就算没有动手,以便宜爹的手段也能将大房给咔嚓了,但是别人报仇与自己亲手报仇那感觉可是不一样的,且那个时候,大房已经下套子要将她绑了卖掉了,再不动手说不定要出点什么事。
还有那一次王氏利用小王氏的儿子给她下套,要污她亲白好娶她过门作践她,也是得亏了族长和村长的袒护。
既然也不是什么品质不好的大坏人,这么一点小膈应便也不要太过计较了。
宁心瑶猜,族长虽然在山水村在宁家是个人物,但是也不过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上人物,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大人物,一见到自已觉得的大人物,就想给家族谋点福利。
只怕一路上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但之前在公堂之上见到她便宜爹和娘又不敢开口。
毕竟在他们心里她娘徐氏怎么说也曾是宁家的媳妇,只怕她便宜爹想起这个面子上过不去,牵怒于他,害了徐氏。
他不敢去惹便宜爹,自然也更不敢当着她那便宜爹的面与她娘说话了。
见到她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毕竟在他们心里,她虽然说是樊家的孩子,但从小在宁家长大,吃的是宁家米,还有一个姓宁的弟弟,她关照宁家那是理所应该当的。
也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没有和她说话的机会了,所以才一见面就说了出来。
其实这样想也没有错,也是个耿直人。
但是宁心瑶也不想给他承诺什么。
既然不好回话,那就先不回,只是向那族长善意的笑了笑。
然后环顾全场。
“本来应该是我娘亲自来相谢各位的,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我娘身份敏感不宜出府,只好委派我这个不肖女过来看望大家,表达谢意了!”
宁心瑶没有回族长的话,族长有些尴尬,也有些忐忑,没作声,还是亭长站了出来。
他虽然身份不高,但在柳家镇是头一份,也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人。
便笑着回道:“樊小姐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们不过是尽本份说实话而已,哪里敢当贵人们的谢,贵人们让过来作证,是看得起我们。”
他说着话打着哈哈带着明显的讨好,宁心瑶以前也是见过他几回的,因为与许老爷作坊那场官司方子的问题有过交流,对他感官不是太好,是个收钱办事的主。
这人没有被马家收买,第一是因为他们动作快,第二大约也是吴县令是他爹的人,这人怕吴县令,觉得他们这边更惹不起。
有了亭长在边在打哈哈,于小西也稳过神来,接过话头。
两个姑娘家说话,自然将一众的男人打发走了。
族长面色讪讪的看了眼村长,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还好他将话给说了,要不然真就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了。
于小西被宁心瑶拉到一边说话。
于小西虽然不能与在山水村里一样和宁心瑶说话,但是却也还能说上一些有用的村里事给宁心瑶听。
本来这些事棉娘应该也知道,但事实上棉娘一无所知。
她自被尤家买下之后,就被尤氏打骂,从骨子里怕尤氏,那次开口自赎自身已经花去了她此生在尤氏面前的最大勇气,自从开春之后自赎已身后,她一直住在老陶的作坊里,很少外出,更不会去山水村,生怕被尤氏给抓住了,所以山水村后来发生的她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