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接便跑开了。
那王姨娘见女儿哭走,虽然眼睛里也有泪,但在陈阁老面前却也不敢失了礼数,给两人行了礼,才追着那陈倚佳而去。
两人走了,陈倚晴问了那仆人,那人便将刚才的事直接说了。
只道阁老说既然那侯家世子如此不堪,不亲事直接作罢。
那仆人还说,既然她们两人来了,那他便不去夫人那里报备了,让两人将阁老的意思转告夫人,由夫人去处理。
宁心瑶:……
无需她动手,居然不废吹灰之力,事情已经搞完了,她只用当群众吃瓜就好。
陈阁老真棒给陈阁老点赞。
陈倚晴:……
祖父是怎么了?
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既然镇北侯与陈府联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宁心瑶便也不想再提那侯世子,去陈夫人那里将阁老的意思转达之后,回到陈倚晴的院子只剩两人时,便隐晦的提起了顾雪宜。
她先将棉娘与自己在山水村里的情份,还有与自己曾经的情份说了一遍,后来又将棉娘赎身的事讲了。
“……没想到,就因为当初提手之劳帮了他们顾家,救了一回那周家公子,他便一直记在心里,做了这般的好事,居然也没有让我知道。我不知道没表示说得过去,可如今人进了京,我也知道了,再没个表示,只怕会让人以为我不能人情事故,不懂感恩。”
陈倚晴听宁心瑶提起顾雪宜的时候,眼睛便亮了亮,且听宁心瑶说顾雪宜助人不留名品性高洁,眼睛又亮了一些。
然后问起了宁心瑶在牙城的时候是如何与顾大公子相识还有其中的缘份。
宁心瑶也未加任何隐瞒,直接便将相遇与相识之路都说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姓,只听闻林中有琴声传来,那琴声很是好听。”
宁心瑶说着,也代入了那天的情绪,毕竟是她刚到这古代的第一次舞随心动,抒发自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高山流水,淡泊名志,却又动人心弦。不知怎地勾起了我心底深处的舞韵,我便随琴音而起,舞了起来。”
“最后,他一曲奏完,我一舞却未完毕,他飘飘白衣不染半点凡尘,看了我一眼,收了琴抱琴便走,我只当林中遇仙,怕坏了梦意,未敢追上去……”
既然是要给最好的朋友保媒,便要实在一些,也免得日后起了龃龉。
宁心瑶说得实在,却也美好,陈倚晴一阵向往之色,顾大公子的琴是京中一绝,若是她得顾大公子琴音相伴,轻身起舞,此生死也无憾了。
“……想当初我还以为自己曾对顾大公子动过心呢,后来经了牢狱一事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俗人,自己想来的从来不是什么白衣若仙,而是一个能陪我守护我,无论我做什么错事都站在我这一边的那个人。不过如今想来,当初走的时候,话也说得太重了,感觉自己很不对。”
宁心瑶讲完,陈倚晴神色复杂人,但眸子里暗自里流淌的绢绢细流却逃不过宁心瑶的眼睛。
“不管你信不信,我与他从来没有过什么。”
陈倚晴点了点头,“我信!”
宁心瑶松了口气。
陈倚晴想了想,道:“普通事宜,男女相见会被人说是授受不亲,但是对方既然是帮了你,有恩于你的小姐妹,那你自是要表示感谢,若是只表示感谢,让人光明正大的给顾大公子送些谢礼其实无妨,下次有缘遇见亲口道个谢,然后再为了当初言语之事再陪个罪,正大光明的,也无人敢去非议。”
“我听说那顾大公子琴技一绝,平素无事的时候便喜在京中的一品阁里抚琴,不若下次你陪着我一道去那一品阁一趟,若是有幸遇见,我便当面道个谢,也……也为了当初那无礼的话道个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