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佑鹰对外称病,宁心瑶也对外称病,何氏应付完几拨别有用心来看望宁心瑶的人之后,在老太君的授意下也称了病,国公府除了国公每天都要上朝,有些官员的必要往来之外,基本上是闭门谢客了。
国公府闭门谢客,没那么相人注意了,这天初一被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宁心瑶吩咐过,如果傅少主真的等在山中那茅屋里,那么就将话相赠,将话转告,如果不在,就将画毁了,也当是从此了却心愿。
一切交给天意。
初一将画搂在怀里,有时候希望傅少主在那里,毕竟这画毁了多可惜啊。
一时又希望那傅少主不在那里,将画毁了也好,若有一日,太子殿下发现小姐给傅少主画了一幅画,那可不是雷霆大怒能形容的。
太子殿下心里疼小姐,不会将小姐怎么样,但送画的她,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小命堪忧。
……
国公府里一片平静,但京中各地却是暗流涌动。
一辆平平不奇却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驶进了京里。
再然后,便有人与在京里巡查的马明真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再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便好像谁也不认识谁的各自走开了。
马明真却回了府,然后找到父亲马侯,与马侯在书房里秘谈。
“人已经接进京了,可能给那边致命一击了。”
马明真笑得很是阴险。
马侯却是老神在在,“在安排在哪了?”
“在席氏母家空闲的院子里。”
席氏是马明真的夫人,席氏母家的院子里,既不惹眼,也很亲近,不会走漏了消息。
马侯点了点头,“先别急,得选了适当的时候再出击。你别以为那樊佑鹰是真的被那几十廷仗打得下不得床了,不过是为了他的女儿上位,在退让,想使皇上放下对樊家的戒心。”
马明真点了点头,若不是突然传出太子殿下有意于他家女儿,他怎么可能将军机营放手交给他管。
不过是因为女儿选妃在即,怕军机营这位置太过敏感罢了。
“既然如此,那更不能拖了。”马明真道。
如果皇上属意樊家女为太子妃,若金口玉言赐了婚,樊佑鹰的顾忌便会才了许多,只怕到时候回军机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马侯静默了片刻,道,“那就选在圣上为太子选妃那一日。他有多得意,老夫就让他有多失败,让他尝尝从天上掉下来的滋味。”
…………
六品官以上,府中有年十四却未订亲的女子,家里如今也都是炸了锅。
略有野心的,便算是没有合适的女儿家,也会在宗亲里寻一个接到家中,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规矩。
宫里能有一个属于本家的女子,真是太重要了。
没见那马家,就因为出了一个马太后,几十年如一日权重,只手遮天。
没见那陈家,就因为皇上是从陈家女的肚子里爬出来的,陈家就算是衰败,却也并不落迫,便算是陈阁老致仕了,朝中无人,那陈家人也是想进宫就进宫,谁叫人家陈家女争气,又生了太子殿下呢,难不成不许人家探望外孙外甥的吗。
就算太子妃内定了又如何。
皇上也不是当今太后生的呢。
…………
宫中。
本来给陈宫画的观世音大师的画像,如今却是挂在了皇上的乾清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