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心瑶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宜兰公主目露赞许,“樊二姑娘果然爽快!”说完,也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杯置于几上,便开始吟诵诗句。
场上诸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宜兰公主的诗句之上,无他,就算诗才不行,公主吟诗不管如何总要对应诗句赞美一二吧,万一被公主点明问起,或是边上的小伙伴相互讨论,一问三不知什么都说不出来,岂不是当众丢脸的同时还得罪了公主。
只有马诗琳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宁心瑶的身上,眸子里尽是得逞之态。
那酒饮下,一时三刻就会发作,这一次且看这贱人将来如何还有脸面出现在诸人面前。
而无人注意的地方,那位圆脸的侍酒女给场上众多公子爷小姐添过酒后,大约是酒壶已空,此时已经执着酒壶下去了。
全程连看都没看马诗琳一眼,可宁心瑶就是觉得她与马诗琳之间有猫腻。
饮完酒,圆脸侍女下场,看似一切都是巧合,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宁心瑶余光瞥了一边的马诗琳一眼,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公主的身上。
果然,公主吟完诗,第一个问的就是宁心瑶,“樊二姑娘看本宫这诗如何?”
宁心瑶那首咏蝴蝶兰或许不是绝响,也并不十分妙绝,但是今天满园子的蝴蝶兰,这诗应情应景,还真不容易超越。
说起来,宜兰公主这诗做得也很是不错,只是在意境上略差了一些,没那么应景。
宁心瑶虽然不会即时做诗,但是评点一二还是会的,当下便点着诗中之词解了诗中之意,然后又赞了几句,说得倒也是头头是道,宜兰公主点了点头,看来这樊家二姑娘还真是有些才学的。
这边宁心瑶说完,对着公主一礼,然后貌似很不经意的,问一边的马诗琳,“素闻衡阳县主诗才了得,公主此诗绝佳,心瑶也不能完全解其意,不知衡阳县主有何高见。”
说完看向全场,“想来大家伙也是很想听一听衡阳县主的高见的。”
宜兰公主看向马诗琳,“是啊,素闻衡阳县主素有才名,不知对本宫今日所作之诗有何见教。”
马诗琳突然被点名,顿时有些懵,她刚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宁心瑶的身上,并未仔细听公主所做是为何诗,又有何佳句,一时之间便是想夸却也有些夸不出来。
无奈,自得端起酒杯敬公主,苦笑道:“公主之才又岂是诗琳能比,此诗实在妙绝,恕诗琳口拙一时不知如何点评,自罚一杯罢。”
贵女公子哥之间,若是上位者请下位者评诗,下位者评不出来,一般自罚一杯,却也是端得风流之态,并不有失身份。
马诗琳自罚一杯,宜兰公主自不会责罚,那边又有几位贵女与公子爷们将公主的诗意点评了一下,赞美之词自不必说,宜兰公主唇角微勾,这边便也是告了一个段落。
既然诗已作,那便又到了击鼓的时候,那边鼓声阵阵。
前有宁心瑶抛砖引玉,后又有宜兰献诗,这边女席紧张的传递着花球,那边男席那边便开始交头接耳。
无他。
贵女们已经做诗两首,那边男席却是一首未出,未免显得男不如女,便都相约撺掇着一会无论轮到谁,都必须作诗一首,不然便直接罚酒三杯,出了将军府还必须酒楼破费请诸公子宴饮。
这一次击鼓的时间略长,那花球落在了季安然的手中时并未停下,可她却是耍了一个心眼,她感觉鼓点似乎要停,在前面的季安宜将花球递给她时,她作势要将花传给下一位,却是突然调皮一笑,又将花球回递回给了季安宜。
她这般调皮作为,与将将男席那边相似,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闹气氛,并未多想,只是哈哈大笑。
殊不知季安然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