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2 / 2)

还好此前交给傅天齐的诗全是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还有辛弃疾的诗,没有一首是女儿家写的诗,宁心瑶当下叹了口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这位公子一定认为这首诗是哪隐士大家所作,那便当是哪位隐士大家所作吧。”

宁心瑶这姿态摆得甚高,大有孤芳自赏之意,自有一番气韵。

陈倚晴一向对宁心瑶很是崇拜,刚又得她提点文章,自觉这诗就是宁心瑶所作,这樊狄阳自从被樊家除名之后,便看樊家不顺眼,只怕就是要闹场刁难的。

当下便站了起来,直接道:“我想请问狄阳公子,既是隐士大家,自是忧国忧民,快意恩仇,又怎会以花为题伤春悲秋。诗中‘凝是千年梁祝梦,成双成对舞翩跹’一听便是女儿家祈求好姻缘,带着美好的憧憬所做,难不成这等语气还是男子不成,若不是娘娘腔?”

若真是个娘娘腔,又何谈什么隐士。

“更何况,隐士隐士隐在山间,平时里赏的自是山花浪漫,又怎会写出一室蝴蝶兰满圆香的话来?”

陈倚睛如此一点,场上的人都又将诗句在心中过了一遍,这诗确实是好,但是却也没有好到要成为绝响的地步,且一看就是女儿家所作,怎么也与隐士沾不上边,这樊家小姐总不能先知先觉的将一首人家作的蝴蝶兰的诗留到今天来用这么巧这么应景吧。

分析完毕,便被樊狄阳带偏的人,便有些不自在了。

说实话,能被樊狄阳带偏的都是些没什么真才实学的,而那些有些才学的,都没有被带偏,此时对宁心瑶也一如此前一般的欣赏,只是这等有真才实学之辈一般都不会站出来与那些个人理论罢了,正如宁心瑶所言,清者自清!

一边的马诗琳举杯对宁心瑶道:“樊二姑娘确有真才实学,以前真的是姐姐唐突了。”说完自饮一杯。

这种时候,宁心瑶也不可能不理对方,便也拿起自己的杯陪饮了一杯。

那厢镇南王世子对着宁心瑶举杯,“好一个清者自清!”

看到这宇文化对宁心瑶似乎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思,宇文盛脸色微沉,只吩咐那击鼓的侍女,“击鼓。”

有些事越描越黑,他可不想让太多的人都将目光放在宁心瑶的身上,这样瑶儿要不自在了。

那边侍女又开始击鼓,

两人的酒杯空了,一边的伺酒侍女过来添酒,先给马诗琳斟了一杯,然后很是自然的走到宁心瑶这边,也给宁心瑶倒了一杯。

倒完了酒便退到一边,另有人的酒杯中也空了,她便又去续酒,并无任何特异之处,可是宁心瑶心里却翻起了波浪。

如果不是宫斗剧宅斗小说看得多,她也不会注意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更不会发现端倪。

是的,那个伺酒侍女刚刚给她倒酒之前,有一个十分细小的动作。

她给马诗琳倒酒后过来给宁心瑶倒酒前,手不经意的在壶盖的地方稍微旋转了那么一下。

阴阳壶!

宁心瑶多瞥了那侍女一眼,多看了一眼后觉得,那侍女颇有些眼熟,似乎正是此前不小心将茶口倒在了马诗琳裙子上的那位圆脸侍女!

宁心瑶在那圆脸侍女觉查之前收回眸光。

酒倒好了,马诗琳并未再与她敬酒。

那杯酒就放在那里,一动不动,宁心瑶的唇角抿出一丝冷笑。

那边击鼓的丫头一下一下的击着鼓,场上正激烈的传着花,花在小姐们之间传来传去,有宁心瑶珠玉在前,大家都不希望被点起来作诗,很快,花在贵女们这边都传遍了,可鼓声未停止,坐于末尾的那位姑娘是个活泼的姑娘,直接将花珠扔向了公子爷那边,这时鼓点停了。

那位公子爷抱着花怔住。

说来也巧,那人正是徐家的四公子,马诗琳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