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无事,在家里也作了此许能应付人的,但却都并不十分出色,若是想脱颖而出,只怕还得再想一首才是,早知道应该让人在外面买一首好的……
今天澹台家宴请,来的达官贵人多,自然不可能将马车都使到府内,马车在澹台门口停下,宁心瑶从车上跳下来,便看到一个熟人。
那人直盯盯的看着她,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淬满了毒,正是衡阳县主马诗琳。
她怎么来了?
不是说下个月就要出嫁在家里绣嫁妆待嫁的吗?
宁心瑶在心里腹诽。
也不怪她觉得奇怪,实在是京中许多人家自恃身份,许了婆家订了出嫁的日子,出嫁前三个月一般是不会出来参加宴会的,除非是至亲至交之人相邀请。
可澹台茜一向与马诗琳不好,怎么也不可能是至交,非要邀请她吧。
宁心瑶不欲多事不看衡阳郡主也不待理会,可是衡阳郡主却是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樊二姑娘最近风光啊!”
这话一听便不善。
既然人家来了,那也不能低头认怂,不然人家还以为怕了她了,宁心瑶直接抬眸对视,“也并不如何风光,不过,比起衡阳县主嘛,那还是要风光那么一丢丢了。”
这贵女之间说话一般是暗里讥讽递刀,明里却都是风光霁月以显示自己的风度,哪有人就这么大刺刺说比别人风光的,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但是却又偏偏无法反驳。
只这一句,再加上她脸上那股子想要人揍的得意之色,就将马诗琳气得差点吐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本来看到衡阳县主过来为难宁心瑶,樊雨琪脸上便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可眼见衡阳郡主一招就要落败,那边樊雨琪立时心急如焚。
顿时出场。
她抱歉的看了眼衡阳县主,“衡阳郡主,我二妹妹很少参加宴会,说话有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赔完礼,又看向宁心瑶道,“二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衡阳县主是县主之尊,身份地位都在你我之上,我觉得……”
二句话还说得有些高明,第一句,说宁心瑶很少参加宴会,便是说她没见过世面,说话不周就是不礼貌上不得台面。
第二句说身份地位,就是暗示宁心瑶不分尊卑。
宁心瑶很是无语,真是猪队友,她与她再不和,也是一个府中出来的,她没脸,她就有脸了?
不过还好,她从来没将她当队友,不然要被气死。
“大姐,你既然自认自己身份地位不高,那你便留下来伺候衡阳县主好了,我接了韵阳县主的贴子去向韵阳县主庆生,还赶时间就少陪了。不过,我还是奉劝大姐姐一句,你姓樊。”
说完便走了。
樊雨琪一下子傻眼了。
宁心瑶话里意思很明显,你说自己身份地位不高那便不高吧,因为你是庶女,可我身份地位高着呢,韵阳县主是我好友,还特地提醒她姓什么,那贱人说了她姓樊,意思就是说她不姓马,樊家如今在朝堂上和马家不对付,若她敢和衡阳郡主过于亲近,那么回家必定没有好果子吃,这是威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