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齐到进宫觐见自然不可能就那样受了伤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入宫,傅家人从来是文人清流,绝对那么不会不讲形象不顾礼数,便算是再急,傅天齐也回去更了衣,然后知会了他的父亲,毕竟面圣不是小事,并不是他随心所欲说去就去的,总得和他爹打个招呼的。
只为了一个还未过门的姑娘,傅家家主傅远自然是不同意去面圣的,毕竟为什么傅家能得到优待,皆是因为并不在圣上面前讨什么恩典,本朝有史以来,傅家第一次面圣,还是他的父亲,去面圣还是去献策的。
傅天齐大约也知道没那么容易说服父亲,直接将宁心瑶将将朗诵的文章都拿了出来,递给傅远。
“妙,妙斋?这是那姑娘所书?”
“不是她所书,但是却是她所曾看过的书,我与她相交浅薄还未言深……”
言下之意,便是这姑娘看过的文还有比这更绝妙的,傅远一听,这还了得,这么一位有大才的姑娘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掳走,真是世风日下,一定要面见陛下。
就这一耽误,于是乎父子俩到宫门口的时候,过来准备面圣的樊佑鹰,趁着这两人未看到他先躲了开去,若是傅天齐一个人来,他便与他一同面圣,毕竟傅天齐年少,可傅天齐与那老狐狸一起来,他便不必跟去,有这老狐狸在,此事圣上必会给个交待。
皇上前天虽然遇刺,但并未受伤,马嫔虽死,但她又不是皇后,一个后宫嫔妃死了就死了,能得到皇上的封赏已是大幸,怎么也不可能在前朝引起动**。
听说傅家父子求见,皇上龙颜大悦,父子二人便在待从的引路之下,很快就到了大殿。
因为傅家父子从不在朝堂上活动,皇上认识傅远还是在少年时。
那时他还不曾登位。
而那傅天齐,直到今天才是第一次见。
三人给皇上见了礼,皇上道了一声平声,看着傅远便笑了,“想起来倒有十几年未见了,傅君一如当年风度非凡。”说完便又赞了他儿子傅天齐气度非凡。
想来傅远少年时与未登基的皇上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竟然寒暄了起来。
侍见傅天齐面上略有着急,傅远才将话题引到正路,初起一字一句都没有提起傅天齐今天在闹市之中受伤,更未提起宁心瑶被劫之事,只是谏言城中制安之差,然后说起马家专权,又讲起了前朝的典故。
前朝那典故说的是前朝公主看中了一少年公子,可那公子家里已有妻室,但公主非得嫁给那位公子,最后逼迫那公子休妻,公子妻子正身怀有孕,公子自是不愿休妻,她便请旨圣上一杯毒酒赐死了公子之妻,尔后得偿所愿嫁给了那公子,可她却并不知那公子之妻喝了毒酒却未死,而是被公子藏了起来,生产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女子难产而死,而那遗腹子后来便举起了义旗造了反。
虽然那遗腹子造反没有成功,但就是因为他造反,将前朝皇室名声弄臭,又将许多前朝皇室的龌龊掀开引得天怒人怨,最后才被宇文氏所推翻替代。
那傅远讲这个典故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提到和怡大长公主,但是从他说的第一个字起,就引得皇上想起了和怡大长公主。
傅远又讲起了,前朝兵权割据,后宫干政,后来幼子登基,太后垂帘听政之事。
他没有一句提起太后,但是却是句句影射太后干政,马家擅权。
傅远向皇上提出一系列谏言,条条中肯,为国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