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与宁心瑶在何府里差点被和怡大长公主给打死,此时闹得沸沸扬扬,樊佑鹰这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急急赶来,本来是要进宫去与皇上言说求情的,但要进宫之时正巧遇到了太子宇文盛,宇文盛与他阐明其中厉害关系。
他与和怡大长公主关系特殊,与徐氏与宁心瑶的关系也特殊,若有太后在场做主,一个不好,就算能保全樊氏一族,却也很有可能会令徐氏与宁心瑶当场被太后赐死。
樊佑鹰得到宇文盛的再三保证,斟酌之下也冒不起险,便只能在宫外等侯,在外等待的每一分钟,他心里都有如钝刀子割肉,他不停发誓,一定要将和怡那毒妇快些弄死。
整个人又回到了当初刚重生时的状态,感整个人生灰暗无比,只到母女俩安全从宫中走出来,眼睛里才有了亮光。
上了马车,樊佑鹰后怕的将徐氏和宁心瑶拥进了怀里。
徐氏却是将眼泪抹除干净推开樊佑鹰,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五郎,她不会善罢干休的。既然此事都是由我引起,要不你还是休了我吧,瑶儿在京里跟着你,我回山水村,正好也可以照顾嘉宇。”
宁心瑶直接道:“娘,你去哪我就去哪。”
樊佑鹰很是生气,“你们娘俩是想剜我的心吗?难不成你们以为你们走了她那个疯子就会放过你们放过我?”
他脸色难看,心里想的是,若徐氏坚持离开,他便放她们娘俩离开也未尝不可,等他将母女俩安置好,他就带上人,亲自去宰了和怡那个贱人,然后再跪在皇上面前将所有的罪都背在自己身上认罪自裁,如此才能让樊氏一族不受他的牵连,保全樊氏一族。
徐氏默然,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离开五郎,不想一家分离,可是……
她抬眼看了眼樊佑鹰,觉查他脸色发黑,心里十分慌张。
看向宁心瑶。
宁心瑶摇了摇头,爹在原书里本来就是个黑化的反派,若她和娘真的离开,只怕原书情节可能再次发生也说不定,沉思片刻,叹了口气,“娘,虽说你要离开我自是要跟着你走的,但是爹说得也很对。我们与那疯妇,仇恨早已结下,只要那个疯妇还能喘气,她就不会放过我们一家,可恨明明她才是对不起我们一家三口,害我们一家三口生生分离之人,如今不但不知悔改还要蓄意伤害,娘,我们怎能令亲者痛仇者快!我们一起守着爹,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樊佑鹰变脸,宁心瑶大约能猜到樊佑鹰想做什么,但想对和怡大长公主动手,又岂是那么容易之事。
何况,如今马太后将她留在了慈宁宫。
皇宫大内闯进去都不容易,何况是闯到慈宁宫去杀人。
所以此事还要徐徐图之。
她拉了拉樊佑鹰的袖子,嗲嗲的叫了声,“爹~”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撒娇的意味。
樊佑鹰听到这声爹,心中的灰暗全部都消散,叹了口气,再次将徐氏和宁心瑶一起搂在怀里。
徐氏这次没有再推开。
她说要离开樊佑鹰的话本来就是气话,也作不得真,此时被樊佑鹰拥在怀中,又被女儿这般言说,心里要离开的坚冰早就瓦解了。
马车内顿时十分宁静,一家人相拥,难得的享受着这一瞬的亲情与宁静。
白日发生那样的事,这天的夜晚,注定也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送宁心瑶到老太太处,老国公与何氏已经等在那里,几人就今日之事又是一番议论。
还好老太君和国公爷也都还算是明事理的,并未去责怪徐氏与宁心瑶,只安抚她们母女,说让她们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