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太子爷如今与马家也很不对付,这辈子太子爷头疾并没有发作,似乎与前世不同,上位的希望可比四皇子大多了,她可不能自断前程。
只是,她想悄然而行,那边却有人不让她如意。
那个人自然是宁心瑶啊,宁心瑶一脸委屈玄泪欲泣的看着季安然,“季家大妹妹你怎么站在衡阳县主边上,前儿个你到我家马场时说与我情同亲姐妹,今儿个是也想与我为难,不认得我这个二姐姐了吗?”
宁心瑶这么一点,众女均看向季安然。
这伯爵夫人吴氏与镇国公夫人是表亲,常有往来,伯爷也对国公府马首是瞻,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这衡阳县主明明与那樊家二姑娘有怨,但刚刚这季安然似乎对衡阳县主极是亲近。
莫不是想通过这,攀附安王吧。安王虽然有正妃,但那正妃过门几年都没有生养,据说身子骨单薄育不出子嗣,正在寻身份相当的贵女做侧妃呢。
季安然明知宁心瑶说的是鬼话,却不能当面反驳,心中骂,脸上却只能笑,“娘亲与姨母亲姐妹一般的情份,不管……不管外人如何误会二姐姐,妹妹总还是要站在二姐姐这一边护着二姐姐的。”
这种时候她必需做出决择,也只能选季府选樊家。
做给吴氏看,也做给她那个乡下来的妹妹看。
以后,多的是机会暗底里再去抚慰这位县主。
明面上她们闹崩了,暗底里说不定更好成事。
季安然心中做好打算,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季安宜的旁边,给宁心瑶福了福身,“二姐姐。”
那韵阳县主给了她一个你还算识相的眼神,然后一脸正义的看向衡阳县主,“心瑶是徐老夫人正式邀请过来的宾客,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你今天若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虽说衡阳县主也没有想到宁心瑶会得到韵阳县主的庇佑,但她去了不怕韵阳,当下就驳了回去,“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而已,徐府给的是国公府面子,给的是樊大人面子,你以为真的是给她面子?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若是识趣就该躲在自已屋里……”
宁心瑶轻轻一哼,“是啊,像我这样的人就该躲在屋里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是吗?”
她此言一出,几个贵女顿时面面相觑,什么尿不尿的,女孩子家怎么大庭广众说出来,真是……
真是……
衡阳县主却是笑起来,“你们听听,真是粗俗不堪,真该请太子殿下还有镇南王世子来看看她的真面目,就是站在这里和她说话我都嫌丢脸。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人不配与之交往。”
那样子是和宁心瑶同站在徐府都嫌有失身份。
一下子成功的将韵阳县主给气到,她冲上前去。
却被宁心瑶拉住。
“衡阳县主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人确实是不配做朋友。”
她此言明着是赞同衡阳县主的话,低了头,但暗底里却又有一层意思。
总让人她话中之意是她虽与衡阳县主不在一个层次,但处在低层次不配的那个人应该是衡阳县主才是。
可明明一个是县主,一个没有封位。
明明一个出身贵族,从小众星捧月长大,一个出身农家,从小麻衣粗食。
一个给衡阳县主助威的贵女直接呵斥道:“逞什么口舌之利,既然知道不配,还不跪下认错,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