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被宁心瑶战斗得说不出话来,脸先是红后是黑。
季安宜却是泪流满面,这么久,她心中的委屈终于有一个人全都给她说出来了。
而樊子枫却是一脸尴尬和自责。
毕竟引起战争的原因是他,可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安然与他有从小的情份,他不愿意将她往坏了想,但是,刚刚若不是二妹妹辩驳有力,只怕安宜的名节真的要受损。
眼看着季安然眼睛里豆大的泪流出来,他连忙站出来调停,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好交代。
“大家都是自已人,我娘亲与姨母亲如姐妹,我也都将你们当亲妹妹看,你们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吵了。”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何况,这季安然先前看自己的时候大约没安好心,她会骑马,自己和季安宜都不会,若是她做些什么手脚,让她摔了碰了可怎么得了,缺胳膊断腿都有可能,不得不防,撕破脸正好不与她靠近。
宁心瑶直接道:“谁和她是自己人,好好的话不说偏要恶心人。”
她说着直接将脸往边上一扭,一脸不屑季安然再也不愿与她说话的样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安然再怎么样也没法子在这个庄子里呆了,非常委屈的看了一眼樊子枫,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欢我,那我走好了。说完,伤心欲绝的捂着脸就跑了。
樊子枫想也不想就抬步追了过去,却被宁心瑶给拉住。
樊子枫急着,“你拉着我做什么?你这样说她,一分情面都不留,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了得。”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放樊子枫过去,若是给他和季安然相处的机会,说不准这家伙就有可能如书中那般被季安然给骗了,毕竟男子都是同情弱者的,特别在那个弱者还是从小有情份的漂亮姑娘。
可若是不让樊子枫过去,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宁心瑶道:“她那么厉害能出什么事,倒是我们两个不会骑马的到了马场两眼一抹黑,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樊子枫只觉得这个二妹妹真的太过彪悍,但他一向温和惯了,对着宁心瑶也说不出重话,只语重心长的教导,“二妹妹,我们是主,她是客,她既然来到我们庄子里,本来我们就应该好好招待于她,可你……”
宁心瑶白了他一眼,质问:“你觉得是我过份?”
樊子枫还没开口,她就将季安宜拉过来往前一推,“难道她那样对安宜妹妹就不过份吗?难道我说错了吗?或者说,你也和别人一样怀疑樊雨琪的手串是安宜拿的?樊雨琪和安宜妹妹从前都没有见过,樊雨琪凭什么来诬陷她?安宜妹妹好生生的一个贵女,从小在乡下养大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归家,还要被这般对待,你觉得公正吗?”
樊子枫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话来,后宅里的一些阴私他是也略知一二的。
“就在刚才,若是我不站出来说出那番话,也和安宜妹妹一样口笨舌拙,这会子是不是安宜妹妹的名声就不用要了?明明是她心存恶毒,反过来却好像是被人欺负受了委屈一般,你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不作不死,人在做天在看呢。”
樊子枫一句话都没有说,宁心瑶小.嘴就巴巴巴的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