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瑶说着将季安宜那天在国公府里因偷拿了樊雨琪手串,然后丢了脸面,如今很是卑微的事说了出来。
“我看那季安宜虽然是从乡下来的,或许眼皮子浅也是有的,但是,若说是她偷拿了大姐姐姐的手串却并不尽然,只怕大姐姐是被人当了枪使。”
那日是樊雨琪主持的赏雪宴。
话说国公府的女眷经常被别家宴请,自然总不好老是吃人家,也要有些风范,既然受了别家的宴请,每年总也要做两回局宴请别家女眷到府中做客玩耍才是。
国公府里没有嫡女,但只能由庶女主持宴会了。
新春第一场雪,樊雨琪便以这个由头宴请了与她相好的姑娘以及京中的贵女,不想却是出了那档子事。
季家二姑娘偷了她的手串,却被她给撞倒掉了出来。
当时还闹得很不愉快。
其实,按老太君的想法,樊雨琪既然是宴会的主持,伯爵府的娘子又素来与她嫡母交好,不管那手串是不是那姑娘偷了,都不应该当众为难,只说是她送给那丫头的就是了,正好全了两家的情面。
可偏偏樊雨琪得理不饶人,生生的叫一个才将出来参加宴会的姑娘名声给毁了。
为了一只手串就如此惹人非议,说出去让国公府也没什么脸面。
更何况,伯爵府的吴娘子还因此自觉无颜,再也没有登国公府的门。
两家都有些生分了。
如此可见,琪儿那丫头眼皮子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太君听闻宁心瑶说她或是被人当了枪使,脸色也顿时一变。
若是从前,她大约不会这般想,如今宁心瑶提起,她略一想,还真有那么一丝意思。
便是那姑娘再蠢,第一次上门做客,也不可能蠢到去偷拿主人家的手串,还藏在身上,说不准还真是被人陷害,幕后之后拿琪丫头当枪使了。
只要想一想,樊雨琪好生生的在自家办宴却还被人当了枪使,老太君心里就不得劲。
不过,此时说这些也是无益。
宁丫头好心想请那可怜的乡下丫头来玩,那便请她来玩一下也无妨,说来也是吴娘子的亲生血脉,身后立的是吴氏。
都是从乡下来的,大约也是同病相怜吧。
这贵女要邀请朋友上门来玩,可是要经过双方长辈同意的,老太君同意了,宁心瑶也松了一口气。
当下就让王妈妈去安排此事。
吃完了饭,宁心瑶陪着老太君去溜了溜弯。
老太君昨天晚上发了怒,今天又迂回的劝了大儿媳妇将两个庶女收到身边教养,此时又与宁心瑶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溜了会弯,精神虽然还好,但是于嬷嬷难免有些担心。
便劝老太君入内休息一下。
于嬷嬷劝老太君去休息,宁心瑶自己也在边上打边鼓。
老太君笑说:“祖母看你就是嫌祖母无趣不想陪祖母说话。”
若是别的丫头听老太君这样说,魂只怕要吓掉,宁心瑶却是不然,当下就假意微嗔,插腰,“孙女听祖母的话,祖母也要听孙女的话啊,若是祖母这般不听话,那孙女下次可再也不敢给祖母讲故事了。祖母听故事倒是上心,可怜孙女又要被于嬷嬷骂。”
是的,这几日闲来没事的时候,宁心瑶就会给老太君说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