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怡大长公主算起来是衡阳县的姑姑,自大长公主与樊驸马和离之后,驸马几次三番压制成家,早就成仇了,这衡阳县主想要找这樊二姑娘的茬那也是情理之中。
只这樊大姑娘蠢得很,虽然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但是却也不能如此低头啊,若真是这般低了头,那日后,这樊二姑娘还如何在外行走。
不过……
大家都是人精,哪家没有个嫡庶之争,若这才被立起来的嫡出姑娘被打压了下去,那庶出不就又冒了头,这樊大姑娘看着蠢,但用的却也不算是昏招。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众人面面相觑,抱着看戏的心态,等着宁心瑶道歉再次被羞辱。
场上唯二心态不同的只有晋西郡主和季安宜。
晋西郡主是可惜宁心瑶的才情,季安宜同病相怜。
说实话,她刚看到宁心瑶的时候,就好羡慕宁心瑶,明明都是从乡下来的,为什么自己看起来就粗鄙就什么都不懂,可是宁心瑶看起来却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有分寸,又好高贵的样子。
到了宴会,看到晋西郡主,自己自卑如厮,她却能与高贵高不可樊的晋西郡主谈笑自如。
可是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人,也要遭受这些。
她一时间想起了她当初被人抓包说偷手串的时候的场景,场景是多么相似,当初季安然也是让她给樊雨琪道歉。
证据确作,她不道歉也不行,便在季安宜的劝导下道了歉,不想却也坐实了自己偷到的罪名……
季安宜不忍心看到自己才钦佩的女子低下高贵的头颅,垂下眼眸。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不辈子都不要参加宴会。
宁心瑶自然不会道歉。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想来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也不用给对方留脸面。
当下怒目圆瞪,“还请姐姐慎言,妹妹我无错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姐姐如此这般软弱,被人欺负了不但不敢说话,还要委屈求全的道歉,丢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面,丢的是我国公府的脸面,是樊氏一族的脸面。”
樊雨琪被她气势所镇,顿时一呆,但是却也还有一些演技,当下眼睛就红了,“姐姐也是为你好,你若不领情也就算了,何来倒打一榔头,说姐姐丢脸。”
说完便掏出帕子,站到一边抽泣。
一边的季安然平素与她交好,这个时候也不好不管,瞪了宁心瑶一眼,走到樊雨琪的身边,轻拍樊雨琪,以示安慰,没人听到的地方,她小声道,“姐姐这一招甚高,有这一举,她丢的便不是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国公府的脸面,她也真是蠢~
樊雨琪虽然脸上是哀凄,但眼睛里却都是笑,小声回道,“哼,让她和我争。”
若这一次这死丫头丢了国公府的脸,那么,将来就不能再代表国公府出来参加宴席了,且还当着众多贵女的面给那马家女道歉,回去后怎么有脸对她爹娘。
理清思绪,宁心瑶悠然开口,“圣贤有言好女不事二夫自然是人间最最理想的幸福。”
“噗~”
衡阳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姑娘嗤笑出声,“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不过是为了自己前程,连母亲都不顾的不孝女而……”
她话还未说完,宁心瑶却是义正颜辞的反驳道:“心瑶话还未说完,还请这位小姐不要打断。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我相信在座的小姐都是贵女,定然不会这么不知礼数。”
衡阳县主横了那姑娘一眼,死盯着宁心瑶,“那你说!”她就不信了,这个贱人还能说出花来。
宁心瑶轻哼一声,“此言虽是人间理想,但却并不是人间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