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在牙城将正月呆过,起程的那天是正月二十,山水村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樊佑鹰就带着徐氏和宁心瑶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因为带着徐氏和宁心瑶,怕两人路途劳顿,几人坐着马车,甚是悠闲,直到三四日后才抵京。
抵京之后,宁心瑶便与徐氏一同由着樊佑鹰带领着从正门进了镇国公府。
府中的门府见五爷带着两女眷回府,本来是要通传老太君的,却被樊佑鹰给叫住,并吩咐他不可多言,门房便没有声张,不过,等樊佑鹰带着徐氏和宁心瑶入府之后,却还是偷偷的让人给国公爷去报了个信。
樊佑鹰的母亲,如今镇国公府里的老太君,算起来还是今上的长辈,身份很是贵重。
父亲乃是先皇叔父,对先皇有拥立之功,她的郡主之位也是先皇所封。
樊家能一直得皇上信任,并掌管部分皇家亲卫,便是因为这位老郡主。
老太君年事已高,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老来子樊佑鹰。
她与老国公年青的时候就是互相倾慕,婚后三十年,也从未与老国公红过脸,老国公更是一生只她一人,后院里干干净净,唯一的遗憾就是生老大的时候身子受了伤,中间又流过一次产,所以才子嗣单薄,就这兄弟俩,连个闺女都没有。
老国公院子里只有老太君一人,但樊佑鹰却是排行第五,中间三个是老国公的弟弟所出,一嫡子二庶子,老国公去世之后,虽然将那三个堂兄弟给分了出去,但因了当初生樊佑鹰的时候还没有分家,便依了之前的排行,所以,如今府中仍是称五爷。
松鹤院,老太君正与身边得用的于嬷嬷叹气,“老五这次出去也有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受气受苦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个知冷知热的,那出身,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让鹰儿成为京中的笑柄?”
于嬷嬷劝道:“老太君也不必太过忧心,五爷此去前不是都安排好了吗?那人进京就会被送到徐府里认亲,说是徐府当年走失的姑娘,有了出处那就是正经的贵女,咱过百日之后再去提亲,到了秋后再将人娶进门,一切都按照贵女的规格,有了这出身和门面排场,还有谁会看轻她?”
老太君点了点头,若真是那样,便也是万无一失。
说实话,当初太后赐婚前,皇上也是提前与她商量了以,她是一口反对,但鹰儿却是突然出来,满口就答应了,只将她气了个半死。
但鹰儿说,和怡公主是他相中的姑娘,两人又已有夫妻之实,她便是有些不舒服便也忍了,只希望两人能过得好,哪里晓得那和怡却不是个人,磋磨她儿子许多年。
不但如今,当初相中的姑娘都是计和圈套,真真是岂有此理。
樊佑鹰要将徐氏娶进府,当初的事自然是都和老太君过了明路,包括日后可能不会再有子嗣的事,不然,老太君怎么都不可能让徐氏一个曾经的婢子,还有宁心瑶一个曾经认他人为父的乡野丫头进门。
也正因为此,如今老太君只要想起和怡大长公主就是咬牙切齿。
樊佑鹰带着徐氏和宁心瑶入府,第一时间就到了老太君的松鹤院。
“五爷回来了。”
外面的丫头见樊佑鹰到来,眼前一亮,通报道。
随着通报樊佑鹰直接入内,徐氏和宁心瑶也跟了进去。
老太君见樊佑鹰进来,脸上一喜。
“我儿回来了?好好好,回来就好,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