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文盛一掌持住墙角,直接就将她禁锢在了方寸之地。
她怀疑那渣男想勾引她,瑟缩了一下身子。
那渣子轻蔑的哼了一句,“也不过如此。不过,你放心好了,这种货色还入不了爷的眼。”
然后一会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说给个名份她做妾,一会又说让她嫁给刘铁蛋……说那刘铁蛋当初对他有恩。
尼玛的当她是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还带呼叫转移呢。
之前救过她一次,就说要她以身相许狮子大开口,如今又救了她一次,不定要开什么口了,特么的虱多不痒见招拆招好了。
于是方园再说起宇文盛的些许喜好之时,宁心瑶便只当没听见,
那初一更是拿眼睛瞪方园。
方园自小伺候主子爷,惯会看脸色,顿时就知道了这主仆不是好相与的,便也闭了嘴。
只在心里念了句,得,爷,不是奴不帮您,而是您这位与您一样,也不是个开窍的。
……
宇文盛扒在卧榻之上看着往来书信,间或之间喝口茶润一下嗓子,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那丫头。
想起了小竹林的亭子里,她惹恼了他,他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他从未与女子相隔那般近过,慌乱之间居然让一个姑娘家给吻到了手腕,还别说,她的唇还真是又轻又软。
想到这,宇文忽然被一口茶水给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咳嗽便扯动了背后的伤势,顿时又是巨痛攻心,最后硬是捂了嘴将那口气顺了下去,起身伏在书案上一动不动才稍好些。
宁心瑶昨天是下午就入了睡一.夜好眠,但他却是一.夜没有合眼。
烫伤之处用了药是痒极了,瘙痒攻心,根本就睡不下。
闵一指说给他用一些安神汤麻沸散之类的药,好助他安枕,但却被他拒绝了,这类药他前世头痛的时候喝多了,喝多了便没有用了,不但没有用,还会让他脑子变得迟钝。
这辈子,不管是什么痛,他都要保持清醒,再也不会用那些东西。
如今痒意已过,若不刺激伤处便也不会痛。
宇文盛本就累极,这般趴在书案上,不一会居然就睡着了。
不但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前生,看到自己在一片杀.戮和血腥之中狂暴,淹没在无边痛苦之中。
最后好不容易才从血腥之中走出去,他血已冷无心无肺。
无心无肺的他行在一片混沌之中,心里空空****的,不知道去往哪里,也不知道要找什么,更不知道哪里才是终点。
到处都是云雾,满天漫地。
他走了好久好久,似乎一辈子那么长,云雾才逐渐散去,前方突然出现一道模糊的倩影,正在花草之中慢步而行,那样美那样轻柔。
那模糊的倩影迎风起舞,若九天玄女一般,似要乘风而去。
他顿感心跳加快,仿佛那道影子是他这辈子要找的心和肺。
他想将这美好安到他的身子里去重做人。
他朝那影子冲去。
那影子却是凭空消失,只余一股悠香,绵长却又清淡,若有似无。
他惊怒之中突然惊醒,睁眼就看到方园领着一道倩影立在门边。
“主子爷,奴将宁姑娘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