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王家小姐说要嫁给他,不过也才五百两银子的陪嫁。
一家银号,那得多少钱啊!
他沉了沉,打探的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们东家是谁,不是说是京里的贵人吗,怎么到牙城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位大小姐是东家在外面的外室生的,才认回来……”
王宣予嘴里巴拉巴拉,李泽庭却是越听眼睛越亮。
直接将王宣予拉到一个僻静处。
小心查看周围并无他人,才说道:“姐夫,你想不想做这个银号的管事?”
想啊!
做梦都想,可怎么可能呢。
银号的管事姓王,是他的本家,如果他之前不犯事,说不准将来本家提拔一下他,他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但如今北凌的总管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直呆在牙城,有古先生在这里做镇,本家的王管事生怕生差踏错现在连话都不敢和他多说。
这情形,能重做个跑堂的就不错了。
王宣予虽然没说话,但他心里想什么,李泽庭怎么会不知道。
直接小声道:“若你按我说的办,我保证你很快就能摆脱现状,并当上这家银号的管事。”
李泽庭说得斩钉截铁,把握十足,王宣予顿时也来了精神。
小舅子是读书人,说不准真有办法呢。
当下只道:“若我作了管事,我直接给你拔五十两银子,也不用你还。”
银号的管事一个月的月银都有好几两,还有帐上掌的钱可多了,这都是明着的,那还不算暗里的呢,五十两一年不到就能赚回了,更何况,他再也不用干这让人恶心死人的活了。
要知道,自从干了这活计,晚上婆娘都捏着鼻子不让他上炕了。
李泽庭凑到他耳边说了一长串。
王宣予惊呆了,先是惊吓得不行。
然后,沉静了下来,指着李泽庭,看着李泽庭半响没说话。
“这怎么能成?”
“怎么不成成?”
李泽庭将折扇打开,然后,将头巾往后一扬,动作颇有几分潇洒。
挑了挑眉,“难不成我这样子还吸引不到一个乡下外室生的女儿?”
王宣予想到,当初张大人家的女儿就是看中了他,那王家也看中了他,显然那些姑娘家都是喜欢他这款小白脸的,只不知道后来怎么的就给人破坏了。
“万一,万一又不成呢?”
李泽庭咬牙恨恨道:“所以,这次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啊!”
之前就是,那张家小姐他若是狠心一些,放下文人的架子,不是只让人看到他们拉拉扯扯,而是直接将人给办了,今天就不是这样了。
都怪那宁二花,献的什么计。
还说只要让人看到他拉拉扯扯就好了,万一真的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也斯文扫地。
但却都是中了那个死丫头的奸计。
什么斯文扫地,若当初真的办了那张小姐,张家自不敢申张,只怕早早的就将女儿嫁给他了,他就不敢想着什么斯文。
李泽庭眼睛里全是阴霾。
三丫头不是跟着她娘嫁到了牙城,做了人家的拖油瓶吗。
听说就是个商人。
商人哪有没有银子不凑手的时候,哪有不借贷的。
若他成了银号的东家,那商人后爹自然要将她供手送到他府里来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叫她知道他的厉害,给她算总帐。
当然了,她若是肯听话,他还是会怜惜她的。
如此想着,李泽庭眼睛里更是泛起的可怕的光。
那边王宣予也溜出门去备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