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子没有生养,老爹上去替的又不是没有,只不过没有拿到明面上来说罢了。
而宁老栓的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
许老爷不接话茬,仍是在那里哭嚎。
“咱们两家这么多的渊源,你说你家的喜酒我要不要来喝一口?三丫头也还没嫁人,相命的说了,三丫头就是个旺子息的,我想上门直接求人家娘亲将人嫁给我傻儿子,但又怕被打出来啊。你婆娘前些天又和我说了,你们会再想想办法的,我有求于你们怎么能不来……”
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自然是上不得抬面的。
宁老栓恨不得捂了许老爷的嘴。
“你们都不要听,许老爷他喝醉了,全是胡说的。”
他这样说,只可惜来吃酒的还有于家的兄嫂。
“敢做不敢当,还真不是东西呢。乡亲们,许老爷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天是我们几兄弟亲眼看见……”
说着,于家大兄就将那日里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当初兄弟几个将人给打成那样怕赔钱又怕宁大贵被打出个什么好歹来了,自然不敢说,但现在事已过秋,又有人开头,说便说得了,幺妹的那口气总是要出的。
乡亲们又是一阵面面相觑。
乡亲面面相觑的时候,许老爷又将夫妻两个为了不给二房分田,提前将田卖给了他拿了钱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人家许老爷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随口诬陷人,何况前后也都对得上,村人早有猜测,只是没有证据没有挑明而已。
顿时,是众说纷纭。
“我当初就说吧,这大房是想坑二房的田产所以才将田押给许老爷的。家里二几十亩田,就只有几口人,那宁老栓又历来小气得很,哪里来的外债。宁老栓你可真不是东西。”
“是啊,也真是太不要脸了,想当初宁家日子不好过,全是靠了宁老二在外面拼死挣下的家业,如今宁大栓不但想要这田产还要连侄女婚事性命都要谋害,这宁家可真不好脸。”
若是平时,大家伙可能不敢这么明着骂。
但一有人带头。
二都喝了酒,酒劲上头。
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
宁家族老几位还没走,被人这么连着宁家一起非议,戳着脊梁骨,只觉得丢人丢到了极点。
宁老栓老羞成怒,去推许老爷。
许老爷被推倒在地,一脸通红醉得不醒人事,坐地上还不忘指着他说了一句,“宁老栓啊宁老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说完醉得睡了过去,呼声大起。
他是呼声大起,那宁老栓却是恨不得杀人。
一边的乡亲脸上就更不好看了。
是啊。
真是畜生不如。
乡亲们连酒席都不想吃了。
这种畜生不如家做的喜酒不吃也罢。
王氏安排了许老爷喝酒后,就一直在新房里陪着女客,等知道不妙出来的时候,已无可挽回。
她着急的去拦想走的乡亲。
“你们别听许老爷的,他喝醉了就是瞎说的……”
她还想辩解,可人群里却站出一个人来。
“许老爷喝了酒,有可能是瞎说,但我却没喝酒。宁老栓就不是个东西,不止他不是东西,他婆娘更不是东西了。”
说着话人就冲过来,冲着王氏直接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