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一身缟素,头发凌乱,脸色青青,唇色发乌,满眼是泪。
只将樊佑鹰的心都给哭碎了。
他樊佑鹰的女儿本来应该是高高在上,锦衣玉食,有人伺候,琴棋书画风花雪月,如今却因为要保命不得不服假死药,脸上被画得像个中毒死掉的人一样青青紫紫不说,还差点被钉在棺材之中给个死人殉葬。
樊佑鹰心揪疼。
转头对着马通判大喝一声,“马家超你可知罪!”
本来见樊佑鹰对自己脸色不好,马世超倒是有些害怕了。
但当那个丫头叫樊佑鹰爹的时候他就一丁点都不怕了。
该怕的是他樊佑鹰才是。
他狞笑一声,“我知什么罪?是你该知罪才是。堂堂驸马爷竟然在牙城养了外室,若让和怡大长公主知道,让太后知道,让圣上知晓,你就不怕掉脑袋吗?就不怕你樊家全族受牵连吗?”
驸马?
她这个便宜爹是个驸马?
那她娘……
宁心瑶顿时脸色复杂,五味杂陈,连哭都忘了哭了。
樊估对着马世超轻哼一声,“樊某已然与你口中那高贵的和怡大长公主和离了,这事在京里已然闹得沸沸扬扬你不知道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
“野种都这么大了,那必是在和离之前就有的,你欺瞒大长公主,还为了一个不上台面的外室与堂堂大长公主和离,你是打大长公主的脸,还是打太后的脸,还是打整个皇室的脸?”
和离了?
因为她和她娘这便宜爹和离了?
等等。
信息量太大,宁心瑶需要静静。
完蛋,如果真的是这样,好像从一个坑又走到了另一个巨大的坑。
宁心瑶眯眼看樊佑鹰,想从他神色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却见樊佑鹰脸不红心不跳。
“我与公主和离是皇上首肯的,是皇上亲自下旨准许和离的,莫不是你以为皇上他得了失心疯了?还是你想说皇上打自己的脸;打太后的脸;打大长公主的脸;打整个皇室的脸?”
怀疑皇上得了失心痪,他是不要命了吗?
马世超顿时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当下也反应过来了,若不是皇上允许,太后不点头,一个驸马又怎么敢与长公主和离。
可是,是怎样的原因,能让皇上点头,太后同意,驸马与嫡出大长公主和离,还能全身而退并受到极至重用呢?
他怔忡之间。
樊佑鹰直接将御赐的腰牌拿了出来。
他可没时间与他耗,他闺女正等着他呢。
“马世超草歼人命,逼良为媳,杀人灭口,军中造假,空响贪墨,数罪并罚,来人,将马世超给我拿下,打入天牢,直接押送回京交由刑部法办,若敢违抗格杀勿论。”
若说马世超先前还有一点气焰,后看到那御赐的腰牌之后就被吓懵了。
听了樊佑鹰细数他的罪状之后,色茬内惧着指着樊佑鹰。
“你敢!我可是太后的侄儿,是马家的人,你敢动我,马国公不会放过你,马家不会放过你!”
樊佑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哼!一个远了五房的侄儿,不过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而已,现在充其量还是一颗废棋,你觉得太后和马家还会为你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