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瑾也有她的顾虑,宴容在朝堂上一直是帮着她的,也是有了宴容的帮助,她才能年纪轻轻的登基,用最短的时间内站稳。
然而何时年只是一个奴隶,面对当中的取舍,女王宴瑾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
宴瑾思索的同时,看到了书桌上的木雕,那是她让何时年做的,她就一直放在书桌上,她拿到手中,慢慢的摩挲。
宴容的目光也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看过去。
“这个木雕很精致啊。”
“嗯,这是何时年雕刻的。”
“看不出来啊,他还有这样的手艺。”
“容哥,既然你和他那么投缘,那就让他跟着你吧。”宴瑾说完,握着木雕的手加重了力度,眼中有一丝不舍,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但是随即又恢复如常。
“哈哈,你舍得吗?”刚才宴瑾的表情,宴容都尽收眼底。
宴瑾笑了笑“一个奴隶罢了,既然你开口了,我怎么会舍不得呢?”
“那我就多谢女王陛下了。”宴容也笑了起来。
宴瑾又将此次召宴容进宫的事情商讨起来,再也没有提过关于何时年半句。
宴容回到崇文苑的时候,夜已深。
女王宴瑾已经给他下了密旨,十日后他将启程离开皇宫。
他从小在皇宫中长大,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情愫。
想着这次一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心中有些不舍。
他顺了壶酒,翻身上了屋顶,在月光下欣赏着皇宫中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他看到院中有一个孤寂的人影,静静的站在树下。
宴容定睛一看,原来那人正是何时年。
“喂——”
何时年循声望去,先是吓了一跳,以为有刺客。
“是我。”
他听到是容王的声音,这才放松下来。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着干嘛?”容王在屋顶问道。
何时年只静静地看着他。
“哦,我忘了,你是哑巴。”
“上来,陪我喝一杯。”宴容翻身下去,将何时年一起带到了屋顶。
何时年不会武功,第一次飞上屋顶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宴容看得出来,更加觉得这个人有意思。
宴容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还是觉得和一个哑巴说话无所顾忌,他就拉着何时年说了一晚上的话。
宴容问何时年愿不愿意跟随他,何时年犹豫了,他现在是没有自由的奴隶,自己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他进宫也是身不由己的。
何时年就一直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做好一名听众。
“听说你还会做木雕?”宴容想起在宴瑾桌上的那个木雕。
何时念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不如给我也雕刻一个吧,什么都行。”
何时念低下了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了。
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木雕,差一点害孜岚和自己,自从那以后,他就暗暗发誓,不在雕刻任何木雕。
宴容没想到何时念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心理有些郁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