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河咬牙切齿的瞪着所有人。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成了阶下囚!
一个月前,他还骑着高头大马穿行而过,看着这些人规规矩矩的靠在路边,满脸羡慕又嫉妒的眼神。
这些人那时候虽然也讨厌他,但如果给他们高高在上的人生,他们也会求之不得。说到底还是羡慕嫉妒又贪婪。
“我要见皇上!”
“我是冤枉的!”
游星河大声喊着。
他可以替宋昭义背锅,可以用刑,但他不能死!
因为他知道,只要留着这条命就有机会翻身。自古以来,朝堂上三起三落的大有人在,他也不例外。
连李呈见那样的都能活下来!凭什么他要死?
所以根本就是留一条性命。
“这肮脏的小人还有脸喊冤!就应该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削下来喂狗!”
“那也是太便宜他了!我听说啊,要把他当众阉割了,再挑断手筋脚筋,割了舌头之后挂在城楼上三天三夜呢!”
“那还不成了人干?”
“这种禽兽哪配得上称人呢?狗都不如!”
围观的百姓前一刻还有些害怕游星河凶狠的眼神,毕竟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可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游星河,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手中的烂菜叶和石头纷纷朝他招呼着。
等游星河被带到了刑台上,已经是头发披散衣衫破烂,哪还有昔日半分的影子。
监斩台上,令墨骞和李呈见并排坐着,一个表情随意,一个则是冷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二位大人!我冤枉!冤枉啊!”
“大人!我有重要情报告诉皇上!我……”
嘭!
不等游星河说完,在他身边的刽子手率先出脚,一脚将游星河踹翻在地。
这厮真特么啰嗦,原本他就是手起刀落就可以回家吃饭的事儿,因为这厮引起民愤,又要割舌又要阉割的,不知要耽误他多少时辰。
刽子手对游星河自是多有不耐。
眼见游星河被踹倒,令墨骞扔了一根令牌进入场中。
“太吵了!先割了他的舌头,本官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令墨骞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番操作,却是瞬间断了游星河最后的希望。
令墨骞明白,游星河为了自保,这时候一定会说点有用的话,他在綦阳王府和傲月山庄那些多年,手里头必定还攥着最后的筹码。
但这筹码决不能让他说出来用来脱罪。
围观的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刽子手就掰开了游星河的嘴,乔装后的冷剑上前,手中小刀看起来就是随意的在游星河口中划了一下,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有胆小的已经别过脸去不敢看了。
“厄……”
游星河痛的几乎晕厥过去,刽子手却用力掐着他的穴位,不让他晕。
游星河疼的浑身发抖,这会即便不绑着他,他也没有力气起来逃跑。
暗处,站在不远处茶楼二楼的恩晴,低头品了口香茗,再次抬头,眼神直直的落在满脸是血的游星河脸上。
在她对面,坐着表情同样平静的辛漠洲。
雅间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茶水煮沸的声音。
“有没有想过,第一个是他?”
辛漠洲喝了口茶,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