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辛漠洲很清楚,令墨骞绝不可能猜到恩晴就是阑珊,但在精于谋略的令墨骞面前,辛漠洲还是习惯性的提高警惕。
“好,我应了,我来安排。”
令墨骞痛快的应了,也没再多说其他。
虽然他和辛漠洲时常斗嘴和看不惯,但在复仇这件事上,他们拥有绝对统一的思路。
辛漠洲起身离开,背对着令墨骞时,眼底却笼了一层迷蒙雾气。
令墨骞这么做应该是为了綦阳王府,也可能是为了阑珊。
他跟阑珊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阑珊一点印象都没有?
……
辛漠洲前脚才走,李呈见紧跟着就来了。
一听令墨骞要利用宋明泽运进宫的陈皮对游星河下手,李呈见顿时觉得气血上涌,指着令墨骞怒斥出声。
“你就不该管这个闲事!这件事你让辛漠洲去做!他又不是没法子!”
李呈见这边才给太子下了套,太子马上就会哭哭啼啼的进宫找太后告状了,到时候张家和周家势必闹的不可开交,他们在这节骨眼上看戏就成了,这时候对付游星河,不是分散了太子那件事的影响力吗?
令墨骞眸子平静的看向院中,语气坚毅,“她的事怎么算闲事?”
李呈见:“……”
难得的,李呈见有不反驳的时候。
是啊,宋阑珊的事怎么算是闲事?
不只是对于令墨骞,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你想好法子了吗?”李呈见即将进宫,恐怕没太多时间帮他。
“法子有了,人选也有了。你只管做你的事情,这次也就是让游星河和宋明泽结仇,添景帝现在无人可用,自是不会重罚游星河。”
令墨骞已经有了主意。
游星河那厮,若就这么扳倒了他,反倒是便宜他了。
“那我先安抚下太子,等你半日,等游星河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再进宫。”
李呈见不想游星河的事影响张家和周家之争,最好的法子就是等上半天。
“不,以免夜长梦多,不能等。”
令墨骞摇摇头,眼神忽然被阴郁痛楚覆盖。
李呈见想到了綦阳王府出事时,他就是耽误了半日没能见上最后一面,那日他吐血吐到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不能早回来半日……说不定还有机会……
所以,他怕夜长梦多,怕变化造成的结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李呈见坐了一会就进宫了,令墨骞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长衫,也离了大理寺。
……
傍晚,令墨骞和游星河在宫门外狭路相逢。
令墨骞的马车直直撞上了游星河的。
游星河阴沉着脸,翻身下马,看到车内坐着的令墨骞,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不屑。
这个病秧子怎么还没死?
“游统领赶着去投胎?惊扰了本官的马车该当何罪?”
令墨骞率先开口,他很少有如此动怒的时候,皆因为世人皆知他在大理寺的存在就是添景帝为了膈应辛漠洲的,再加上他查案断案一无是处,渐渐地,众人眼中的令墨骞就是废物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