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莲看着手上的这方普茶,脸上依然挂着浅笑。
价值千金的普茶,就因为一块木雕就赏给了何时年这个哑巴。
看来她是堵对了。
何时年踉跄着回屋,披上厚厚的棉被,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他们这些奴隶的房间,是没有暖炉的,即使是屋内也是非常冷。
等何时年缓过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脚和身上多处都是冻伤。
冻伤最是难耐,疼而痒,何时年总是忍不住去用手挠痒,但是越挠越痒,有的地方都被自己挠破了,流出了脓水。
姚瑞自己去领罚也是走个过场,板子打在身上,雷声大雨点小,他休息了几日也就恢复了。
正赶上年关,姚瑞让大家将楼府从里到外全部打扫换洗一遍。
姚瑞理所当然的将最累的活安排给了何时年。
他将何时年安排到了洗衣坊。
冻伤的双手泡在冰冷刺骨带着冰碴的水中,简直就像拿着刀子在手上划。
双手被泡的发白肿胀,满是裂开的小口子,不泡在水里的时候就往外渗着脓水。
何时年感觉这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
姚瑞来巡视的时候看着何时年的手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表面上却一副关心的样子。
“何时年,你的手怎么成这样子了?哎呀呀。”
何时年冷冷的看着姚瑞。
“你这也太细皮嫩肉了啊,洗个衣服也能把手弄成这样。”姚瑞一脸的愁容。
“我看你是冻坏了,赶紧用热水缓解一下。”姚瑞说完,使了个眼色。
接着一盆滚烫的热水端了过来。
“别说我不照顾你啊,我看着你的手这样子,真是心疼啊。”姚瑞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何时年心理明白,这是姚瑞在整他。
“愣着干什么?快暖暖手啊。”
何时年看着眼前滚烫的热水,这手要是放进去,废不废的另说,但是必脱一层皮。
他看向姚瑞,露出狠厉的眼神。
“怎么?莫非是要等水凉了?那真是浪费了我的心意啊。”姚瑞戏谑口吻。
“要不我帮帮你?”
何时年的眼神越发的凶狠,他瞪着姚瑞刚要起身,姚瑞瞬间有一种压迫感,让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接着姚瑞身后两人上前,将何时年摁了回去。
接着一人抓住一条何时年的手臂,生生逼着他将双手摁向那盆热水。
何时年双手反抗着,身体也向后倒。
可是那两人的手劲太大,何时年的手指尖被压着碰到滚烫的热水,
他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暖和吗?”姚瑞冷笑着。
那两人再次加力,何时年的手指的第一个指节已经没入热水中。
手指上大冷大热的交替,皮肤已经缓缓开始脱落,露出指尖的红色血肉。
何时年痛的咬紧了后槽牙,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那两个人的桎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那盆热水,向着姚瑞的方向泼了出去。
“啊——”姚瑞一声惨叫。
洗衣坊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时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哑巴。”姚瑞被突如其来的热水泼了一身,厚厚的棉衣冒着热气。
何时年直接就被围住,一顿拳打脚踢。
“把他拖去柴房,先关起来。”
姚瑞回去一看,自己身上的皮肤被烫的红了一大片。
“何时年,你给我等着!”姚瑞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