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碗碎了就要挨罚,这既是规矩。”
“现在是让你们知道,坏了规矩在我这里就是挨顿罚。”
“将来进了宫,坏了规矩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姚瑞说着抽出几根针,向着何时年的后背扎去。
细细的针头扎入皮肤,不像是板子打在身上那种生痛,而是渐渐深入骨髓的噬心痛。
“记住今天的痛,以后做任何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姚瑞说着,将针抽出,又狠狠的扎下去。
何时年跪在那里,虽稳住了身形,额头青筋暴起,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珠。
被罚的另一个人,当细针扎入皮肤的时候,忍不住疼喊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又让他多挨了几针。
“你们记住,无论多么痛都不能出声,这也是规矩。”姚瑞轻蔑的说道。
何时年拖着满身的针眼回去的时候,身体已经麻木,更多的是空虚。
他拿出来前几日在伙房外捡到的木头,用简易的小刀,一点点的刻着。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一丝牵挂。
两块木头慢慢的显出人形,是他日思夜想的爹和姐姐。
几天后,姚瑞一脸严肃的集合了他们一干人等到院子里,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家大气都不敢喘的低头站着。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给大家上一课。”
说着姚瑞拿出两个木头小人。
“你们都抬起头来看看。”
何时年一抬头,看到姚瑞手上拿着的竟然是自己刚刚雕刻好的爹和姐姐。
他直愣愣的看着姚瑞,姚瑞也正好看向他。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姚瑞继续说道。
“在我们南宁凤国,有人雕刻这样的小人,不管雕刻的是谁,都是一种诅咒。”
“何时年,你刻的是谁?”
显然姚瑞认为何时年刻的是他,将前几日对他的惩罚怀恨在心,因此用这种方法来诅咒他。
何时年本来雕刻这两个小人,就是用来解他对爹和姐姐的想死之苦,没想到却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两人架着拖了出来,狠狠的被踹倒在地。
何时年挣扎着起身,紧皱眉头,他恨不得自己能开口说话。
但也只能拼命的摇头。
“摇头?怎么?是我冤枉你了?这两个小人不是你刻的?”姚瑞阴阳怪气的说道。
何时年一边摇头,又一边点头。
姚瑞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摇头点头的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何时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他就开始打手语。
姚瑞看不懂,更是恼火,一脚就踹了上去。
“你在这跟我比划些什么?看着就烦。”
“你们有没有会手语的,来看看他比划的什么意思。”
李文弘上前一步“我会。”
何时年感激的看着李文弘,李文弘一直都在默默的帮他,但是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