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低下头，欲言又止。

“说吧。”

小九叹口气，“因为公子有一次喝醉了，说夫人不让他去见何捕快你，可夫人却不知偷偷摸摸见什么野男人……”

“张尚琰知道阮氏外面有人？”范紫阳冷声发问。

小九一愣，“公子说的是真的？夫人真的……”

“这个与你无关，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告诉张元北，张尚琰跟踪阮氏出事的话，万一张元北查到阮氏有姘头，等阮氏和张尚琰回来，你既对不起你家公子，可能还要遭受阮氏的报复！而张尚琰的家也就散了，是不是？”

恩晴没想到，小九别看傻头傻脑的，但是对张尚琰是真的忠心。

“我想的是，这种事还是留给公子自己说比较好，我就是一个下人……”

“我明白了，现在安排别的捕快送你先回名捕府，在这案子结束之前，你都住在名捕府，不用担心张家人找你麻烦。”

恩晴的安排让小九热泪盈眶，他也知道自己回到张家会面临什么，现在留在名捕府，至少公子回来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小九走后，恩晴扫了眼暗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之前那人距离比较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恩晴手中石子一瞬飞出，那人都不知怎么回事就晕倒在地。

范紫阳看到了羡慕不已。

“何捕快，这是什么绝学，能教教我吗？”

恩晴将手里剩下的几个白色石子给他。

“不算绝学，其实就是练出来的，你每天跑步的时候对着目标击打练习，身体要在跑动状态中，并且是跑步超过半个时辰之后再投掷石子，同时要选颠簸不平的山路效果最好，你早起跑步可以选山路，以树上野果为目标，什么时候百发百中了，也就成了。”

恩晴说完，大步走在前面。

范紫阳：“那为什么要跑步半个时辰之后呢？”

恩晴：“因为那时候手脚会出现不协调的情况，手抖，脚软，如果能在那种情况下还百发百中，那么在普通环境下，就更不在话下了。”

恩晴并不吝啬将自己以前练习的方法告诉范紫阳。

难得的是范紫阳真心想学。

“原来如此，那我只要有空就早起练习。”

范紫阳对恩晴的话如获至宝，要不是还要查案，他现在就操练起来了。

进了树林后，恩晴正准备标记好，范紫阳朝她摆摆手，“这片树林不用做记号，我认识这里的每一棵树，小时候经常来爬，我有自己辨认每一棵树的方法。”

范紫阳带着恩晴往里走。

“虽然小九跟到这里就跟丢了，但是从这里开始进出大抵就是两条路，如果熟悉的话，不怎么用绕路就行，我小时候会给这里一些长的奇怪的树起上名字，然后变成顺口溜，顺序就有了，来的时候念着顺口溜，就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了。”

范紫阳指着一棵歪脖树，“这棵歪脖树往前一点是一棵双子树，再往前二十米有一颗矮冬瓜树，所以这边的口诀就是歪脖双子矮冬瓜。”

恩晴朝范紫阳点点头。

这法子还挺管用。

虽然都是些口水词，但管用就行。

“我有一点想不通，阮氏进来这里不怕迷路吗？连我都要仔细分辨方向，这片树林植被茂密，阮氏一个弱女子，就不害怕走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