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墨骞寒瞳闪了闪,冷剑的怀疑他也感觉到了,但以辛漠洲与宋阑珊的昔日情分,辛漠洲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是为了给宋阑珊报仇为先,暂时不会威胁到他们什么。
“能让辛漠洲情绪突然变化的,也只有关于她的事,让暗夜在这上面调查一下。”
令墨骞说的她就是宋阑珊。
是他不轻易说出口但烙印在内心最深处的名字。
冷剑得令,专心驾车。
令墨骞视线看向窗外,眼前却是宋阑珊和恩晴重叠在一起的画面。
心脏某处,突然停跳了一瞬。
……
京都,乾清宫。
添景帝听了游星河汇报,脸色阴晴不定。这令墨骞还真是活不了几年就豁出去了,京都都乱成这样了,他竟然跑出去游山玩水了。
“回皇上,辛漠洲来了。”
万公公自外面进来,小心翼翼禀报。
“宣。”
添景帝眉头皱了一下,他也正好在等辛漠洲。
“你先下去,令墨骞那边暂时不用管了。”添景帝如此说,就等于是对令墨骞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游星河沉声应了,心下却总觉得,令墨骞和宋瑜都有问题,只是他们隐藏的太深。从他在桃源镇没抓到令墨骞开始,他就觉得令墨骞的势力不简单。
可偏偏添景帝现在越发相信令墨骞了。
游星河退下时,与进来的辛漠洲擦身而过,看辛漠洲一脸丧气眉头不展的样子,游星河猜测是跟令墨骞有关。
难道真如他调查的那般,辛漠洲和令墨骞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辛漠洲进了大殿,脸上丧气更重,跪在那里,一副愤愤不平样。
“皇上,令墨骞身为大理寺卿,竟然一声不吭跑去游山玩水,将整个大理寺交给属下!说什么休养生息,属下看他能吃能睡,不像是快要死了的人!还请皇上调走令墨骞,还大理寺清静!”
辛漠洲说完,就跪地不起。
添景帝自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说调走就调走?当朕的认命是儿戏吗?”
“皇上,可这令墨骞明知京都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属下还要调查彩月楼的案子,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跑了,这不是明着摆属下一道吗?”
“朕问你,彩月楼调查结果如何?”添景帝冷声岔开了话题。
辛漠洲表情还沉浸在对令墨骞的愤愤不平中,“回皇上,彩月楼背后有一个大盛教,是前朝余孽,但因为彩月楼被炸,物证全都没了,而人证也是些边缘喽啰,没有有效的证据!所以彩月楼这边,已经没有进一步调查的意义。”
辛漠洲的断案能力添景帝还是相信的,只是偏偏查到大盛教了,却没有接下来的动静,这一点让添景帝怀疑。
“你先退下吧,至于令墨骞,他是朕认命的大理寺卿,不是你看不惯就能踢走的。”
“皇上!”
“辛大人,令大人身体不好,又是令家唯一后人,您就多包容一下,切莫再跟皇上争辩了。”辛漠洲还想再说什么,一直不吭声的万公公突然开口提醒他。
万公公跟在添景帝身边多年,添景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