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居为本也不想和这位张家小姐有什么夫妻之实“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哦。”张宝意像是松了一口气的应了声。
他们各自褪去了喜服,穿着內衫,各自盖着被子躺了上去,他们中间自然隔离开来,谁也碰不到谁。
何居为安静的闭着双眼,像是已经睡着。
张宝意侧脸看去,何居为的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微微的颤动,眼脸下投入美好的弧形,甚至好看。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没饮合卺酒呢!
他们说新婚之夜,夫妻共饮合卺酒,象征夫妻合二为一,自此已结永好。
她刚才怎么就给忘了呢?
“何大哥,你睡着了吗?”张宝意轻声叫到。
何居为没有反应。
张宝意想下床去,奈何她睡在里面,要想下去,就要越过何居为。
她轻手轻脚的打算先把脚跨过去,然后再跨手臂,可是刚跨到一半。
只听何居为“什么事?”
这一句话把张宝意吓了一跳,一时间手脚没了力气,直接对着身下的何居为趴了下去,上半身紧紧的贴住了何居为的胸口。
两个人却是隔着被子和衣服紧紧的贴在一起。
何居为:“……”
……
何居为大婚这天的京都。
天黑之后,游星河带回一人来到乾清宫。
那人摘下眼罩,赫然正是宋瑜。
“回皇上,罪犯宋瑜带回。”
游星河一开口,就被添景帝厉喝一声。
“什么罪犯?这是朕多年知己!是朕除了亲人之外最亲的人!”
添景帝示意万公公将宋瑜扶起来。
宋瑜却执拗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游星河,退下。”
添景帝要跟宋瑜叙旧,游星河这个外人自然不方便留下。
“是,皇上。”
游星河退下,心中却有不甘。
他为添景帝卖命,为了找到宋瑜,这半个月来都没睡一个安稳觉没吃一口热乎饭,可添景帝眼中,宋瑜是知己,自己就是外人。
是不是他这种没有家族根基的人,无论付出多少,都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游星河不懂的是,在添景帝眼里,宋瑜也是外人,而游星河则是外人中的外人。
添景帝人到中年,身体却堪比老人,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私下都明白皇上这是多年聚积的旧伤和心病所致。
皇上生性多疑,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夜不能寐,天天想的都是摘了谁的脑袋,心事繁重,身体如何能好?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放宽心才能长命百岁,但他们谁也不敢当面告诉添景帝。
如今宋瑜回来了,御医们没觉得是有人抢了自己的饭碗,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皇上相信宋瑜,以后就不用他们去挨训了。
看着执拗跪在地上的宋瑜,添景帝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这倔给谁看?小时候朕与你一起爬树,朕摔伤了,先皇则罚你跪着,你就真的跪了一天一夜,先皇都忘了你还不起来,后来是朕醒了跑去看你,才把你拉起来的。”
添景帝提到过去,那是他和宋瑜的青葱时光。
过往那些兄弟情深知己深交他都记得,但夺妻之恨却是只字不提。
这便是添景帝一贯的尿性。
“宋瑜啊宋瑜,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