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见趴在那里,嘴巴却不闲着。
“添景帝打了老子板子,又一副打发叫花子样赶走老子!老子偏不!他在乾清宫里面得意,老子就在乾清宫外叫骂!他就以为老子脾气还没改,老子知道,他一直头疼吏部尚书的人选!如果老子被这五十板子打蔫了,再也不敢骂了,他反倒不欣赏老子了!所以老子就可劲的骂着那些昏官贪官!让他知道,谁才是大弥朝第一胆!”
李呈见挨了打,但也为自己铺了一条锦绣之路。
尽管这条路布满荆棘,但这是他选的,他就不后悔。
“那就把自己骂进了宗人府?”令墨骞凉凉出声,心下连唏嘘都已麻木。
李呈见说的没错,他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帮他复仇。
对于令墨骞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作风,李呈见很想跳起来跟他打一架,奈何自己屁股现在血肉模糊的,别说跳了,走路都特么扯碎蛋的感觉,现在都是趴着跟令墨骞说话的。
“不进宗人府能看见游星河那丫的?能踢到他屁股?能气得他吐血?”
李呈见这次进宗人府可没吃亏,宗人府府丞知道皇上不舍得杀他,让他进来就是教训教训他的,所以都没对他用刑,不仅不用刑,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比在驿站过的都输服务。
毕竟现在京都可都传着,吏部尚书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给李呈见留着的。
但游星河在宗人府的待遇就不行了。
添景帝没关照,又没有家族根基,还被暂时撤了近卫军统领的职位,进了这里的游星河岂会有好日子?
游星河在宗人府这段时间,本就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又被李呈见狠狠踢了好几脚,游星河不吐血才怪。
“你没看到游星河那厮,被绑在柱子上动不了,要不是宗人府府丞拉着,我能踹碎他的蛋!”
“咳咳……”
令墨骞有些听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但李呈见丝毫没有收声的意思。
“一想到那厮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就想阉了他……”
“李大人这是要阉了谁?”
李呈见正说着,辛漠洲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他喜欢白色,是因为宋阑珊之前说过,以前的他总是穿着一身黑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可宋阑珊死了,他也不想穿艳丽的衣服,就日日都是白衣,在心下永远记着她的话。
一身白衣的辛漠洲看起来更像一个翩翩佳公子,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探案的时候,辛漠洲如疯如魔的状态跟翩翩公子半点不搭,经常是不走寻常路,游走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案痴辛漠洲最适合大理寺,他和大理寺算是互相成就。
只是,在添景帝眼里,辛漠洲虽然能帮上忙,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辛漠洲却不是一个听话的臣子。
“每天都穿着一身白,晦气!”
李呈见趴着不能起来,狠狠白了辛漠洲一眼。
“李大人现在倒是想穿,只是屁股不允许啊。”辛漠洲回了一句。
“稍后我用自己的屁股换来一个吏部尚书的位子坐,你见了我都要行礼!”李呈见哼了一声。
“稍后李大人能不能当上吏部尚书我不知,但李大人现在可不是想坐就能坐!”
“我呸!你们俩良心都是坏的!不是我的牺牲,看你们如何布局下一步?”
李呈见扭过头去不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