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居为这几天就觉得恩晴神神秘秘的,有时候大白天的就不见人影,到了晚上才回来,前天更是连着两天不在家,只交代了几句就没人了,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何居为如何不怀疑。
恩晴站定,看向何居为,从容开口,“爹,很多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恩晴……”
“爹,现在对我们一家四……不,是一家三口来说,最要紧的保命。”
恩晴差点说出一家四口,何居为眨眨眼,眼眶泛着酸涩。
好好的一家四口团聚之夜,他才回来,陶水就走了。
恩晴不再多话,转身才将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还有村长讨好谄媚的声音。
“何老爷,这就是何居为家。”
“您请!”
恩晴一愣,何老爷?哪个何老爷?
“我呸!这路可怎么走啊?快来个人背着本少爷!地上全都是泥,一路上也没个青石板,本公子新做的鞋子都要废了。”
“就这穷乡僻壤的也好意思叫桃源镇br>
开口的男声清脆傲慢,人还没进院子,声音已经到了,更是夸张的趴在一个家丁背上背着进来的。
恩晴一身体孝服走出来,说话的年轻男子当即一脸嫌弃大骂道,“才进院子就撞上一身白!晦气死了!”
对方的话听的恩晴一脸怒色,“这是我家!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我还没带你去报官!你的晦气是你自找的!在这说什么屁话!”
“你……”
“向光!”
突然响起的声音低沉浑厚,之前还趾高气昂的年轻男子顿时收声,哼了一声从家丁背上跳下,还不忘将鞋底在家丁裤子上蹭蹭。
“瞧你那穷酸样,一辈子也穿不起本少爷的鞋!本少爷跟你说话简直是掉身份!”年轻男子还在气恼的喊着。
“好了别说了。”
一中年男子自后面走出来,锦衣华服,面容红润,出声打断了年轻男人。
中年男子穿的人模狗样一副老爷气派,看向恩晴的眼神却带着几分轻蔑,虽然阻止了那年轻人的无礼,但也没说一句重话。
“你是恩晴?”中年男子开口,上下打量恩晴,眼底的轻蔑更重。
恩晴一身孝服,不施粉黛,素雅清丽,可在何中为眼中,村姑就是村姑,怎么跟他金枝玉叶的女儿比。
“是谁来了?”
何居为也走了出来,甫一看到满满一院子的人不由一怔。
“大哥,是我。”
何中为开口,微昂着下巴,那声大哥叫的也极为敷衍。
而何中为身后的嚣张少年正是他儿子何向光。
何向光跟恩晴差不多年纪,自小在何家受宠,何家老爷子老太太都疼他,再加上何中为是何家这一辈生意做的最好的,虽然没考上功名,但银子有了,才有机会日后给儿子铺路。
何中为在何家的话语权也是仅次于老爷子老太太的。
“你是……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