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你这是伪造证据。”
其他人都沉默时,何恩晴冷静发声。
杀手死了,线索又断了,证据也没了。
所以辛漠洲就想在两件事之间扯上关系。
“其实不用制造证据,杀手的毒,已经足够了。”
一直沉默的宋瑜突然开口。
“宋大夫,什么意思?”辛漠洲看向宋瑜。
“老宋,你有屁快放。”李呈见说着还着急的推了宋瑜一下。
宋瑜脸色却沉到了谷底的感觉。
“杀手服毒自杀的毒跟当初毒死那四个衙役的毒一模一样,都是一种罕见快速发作的剧毒。至于当初证人的事,看似是意外中毒,牵扯不上。”
宋瑜能一眼认出这种毒,皆因为当年他就是被这种毒连累。
那是一段不想回想却必须面对的过去。
“杀手下毒害我父亲,用的是一种比较温和的毒,不会马上发作,因为我们发现及时,所以那毒还没来得及沁入五脏六腑,可杀手自尽却用的剧毒,是不想我们知道他更多事。这两种并不一样,所以我们也没机会借此翻案,但如果杀手自尽的毒跟当年那四个衙役中的毒一样,那就有机会了。
其实杀手目的已经很明朗了,可有一点,我想不通。”
恩晴停顿一下,见令墨骞冲她点点头,恩晴继续道,“我们都明白,要害死何居为的就是当年毒死衙役偷走证物的那伙人,那就指明了是周家。但周家明明拿走了证物,也栽赃陷害了何居为,为何现在又要对付何居为?难道……
当年的证物出了问题?”
恩晴的疑惑也是其他人的疑惑。
“我还有一个发现。”
辛漠洲从怀里拿出一枚暗器。
“这个暗器……很眼熟。”恩晴凝眉。
“还记得何陶村的麻子吗?他当时正要说什么,却被这个暗器灭口了。”辛漠洲的提醒让恩晴恍然大悟。
“对,跟杀死麻子的暗器一样。”
“可是……你怎么知道?难道当时你也在场?”
恩晴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天她就觉得暗处有人盯着自己,难道就是辛漠洲?
“我办事不用事事都跟你交代。”辛漠洲对恩晴的态度冷冰冰的。
恩晴也不生气,可令墨骞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沉了沉。
“你当然不用跟我交代,等我爹爹的案子了结了,我们之间也会了结的干干净净。”恩晴的话,只有辛漠洲懂。
令墨骞垂眸不语,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尽管反复提醒自己,不要眷恋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可他又明白,若需要刻意提醒的,本就已经沁入心扉。
“说起麻子,我想到一件事。”
恩晴想起自己之所以溺水,并不是意外。
“当日我在后山一间破庙外看到狗子他们三个人神神秘秘的围着一个箱子,我不想惹事,准备离开的时候踩到了一根枯树枝,声音引来了狗子他们,我就朝河边跑,结果被狗子推到了河里,狗子他们三人就摁着我的头想要淹死我。
我记得自己当时听他们提过:这件事只能他们三个人知道。狗子还说,那东西卖了能值不少钱,还说有一个钱袋子,分了够他们吃喝好几年的。”
恩晴原主,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而被灭口,才有了宋阑珊的重生。
提到这一幕,恩晴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后背冒着冷汗,面色苍白如纸。
这是原主对于那段记忆的恐惧。
“破庙?”辛漠洲想了想,“我记得何居为他们出事就是路过的何陶村,就在那破庙附近。”
辛漠洲的发现不像巧合,而是冥冥中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