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偷我陶家的银子?!说!是不是你这小哑巴!”
陶江大力摇晃何时年,瘦弱纤细的何时年在陶江手里就像一片飘摇的树叶,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一般。
“放开我弟弟!”
“陶江!你们全家的脸呢?你们陶家能攒出三十两银子之前就不会将我娘每个月的八十文铜钱看在眼里!你和你媳妇,好吃懒做,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哪来的三十两银子?”
恩晴上前,用力推开陶江,将何时年护在身后。
“小贱种!你敢推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陶家没有三十两了?你每天都睡在我屋里吗?”
陶江一手掐腰,此刻的无赖泼皮不输汪大琴。
陶水气的跳起来想抓花陶江的脸,被陶江闪身躲过。
“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这么欺负晚辈?你不要脸,我们还要!”
“全都闭嘴!”
陶家祖父开口,打断了陶水的话。
“我陶家有多少银子不用你们娘仨知道,但现在银子的确丢了,你们又正好拿出了三十两银子,不是你们偷的,还有谁?”
陶家祖父也眼红那三十两银子,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这娘仨。
“对,不但要她们吐出三十两银子,还要检查他们的包袱。”
汪大琴昂着头,掐腰喊着。
“你们……欺人太甚!!!”
陶水将包袱往地上一摔,眼泪忍了好几忍还是没忍住。
她也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娘家可以不管她,但是既然答应收留她们,也拿了她的好处,为什么就不能把她们娘仨当人看呢?
“这老陶家有点过了!他们家不说穷的叮当响也差不多!三两银子都未必有,三十两?吹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都有藏着掖着的时候,老陶家全家都说有,说不定真有呢。”
“拉倒吧,他们家有坨屎还差不多!倒是何家以前是高门大户,指头缝里漏出来点也够我们吃喝几年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恩晴放下包袱,看向人群中的铁锤。
“铁锤,去请村长过来!让他带着我娘拿过去的银子,告诉村长务必过来,不来的话我今儿就去镇上击鼓鸣冤!”
恩晴话落,铁锤一溜烟的跑走了。
她也知道,凭她的能力请不动村长,但是加上李呈见,就不一样了。
“一会村长来了,公道自在!”
恩晴替陶水擦干眼泪,结冰的眼神一瞬落在陶家人脸上。
陶家祖父哼了一声,一个丫头片子,就算搭上了李大人,也就是个杂工,他们全家若是一口咬定有那三十两银子,那就是各占一半理,三十两银子要不回来,一半是没问题的。
恩晴等了一会,铁锤带着村长来了。
村长还没处理完狗子的事情,冷不丁来到这里,还是被陶恩晴的话威胁来的,顿时黑着一张脸,好像谁掘了他家祖坟。
“村长,你来的正好。这陶水今儿拿去给你买地的三十两银子是我们家的,是她们娘仨偷了我们的银子。”陶江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