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短短几天三皇子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明面上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埋头做自己的事,可私底下却暗流涌动。
原先投靠在萧弘诚手底下的人都在暗自琢磨、犹豫再三,要不要明哲保身,或是直接撇清关系。
而萧弘诚的那些死对头们都纷纷隔岸观火,甚至趁机做些小动作,给他火上浇油。
董期期与婧公主他们在私塾碰见的时候又说起了这件事。
“听说如今萧弘诚在地牢里日日发火,仗着自己是皇子的身份,不仅不接受牢狱中大人的审问,还对种行为啧啧称奇。
张牧之道:“不仅如此,他还每日都吵着说自己是冤枉的,要让皇上给他一个申冤的机会呢”
“我呸!”婧公主一下来了气,“他犯的错都证据确凿了,还有什么可申辩的!父皇才不回让他给糊弄了呢!”
张牧之摇头叹息不已。
萧平戟道:“他如今犯了错,为人母的德妃娘娘也不好过吧。”
“是呀。”董期期想起自己从韶华宫回来时看到了如今德妃宫殿的景象。
“大白天的闭门不出,来往的宫人越发的少,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成为冷宫了。”
张牧之收起自己的折扇,语气凝重道:“宫里的人向来如此,见风使舵,捧高踩低,如今德妃宫里只是宫人减少,不知之后三皇子的罪责定下来,德妃又会面对怎么的处境了。”
“你怎么回事!”婧公主看着张牧之这样子就来气,“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为德妃他们说话!”
张牧之登时无措,“怎么会呢,公主殿下,我只是就是论事而已。”
“我管你是就事论事还是真心实意,在我面前,不能说有关他们的一句好话!”
“是是是!”张牧之赶忙求饶,拱手作揖赔礼。
婧公主冷哼一声不理他。
董期期的目光始终放在萧平戟身上,见他自提起德妃因三皇子萧弘诚一朝获罪便处境凄凉的事,面上一片阴暗。
她当即便想起了贵妃表姐之前同自己说的那些话,知道他是看到熟悉的景象,触及到了年幼的心事。
一只手轻轻的附上了萧平戟的手臂。
萧平戟微微一愣,从沉重的心事中抽离。
他目光下移,便看见了一双白皙柔嫩的手搭在自己身着宝蓝色的衣袖上。
那双温暖的手透过微薄的布料直达萧平戟的心底,驱散了他周身的冷意。
萧平戟呆愣的看着她,心脏处传来砰砰砰的震动。
董期期回望着他,眼中流露出安慰的神色,好似在说:这些都过去了。
萧平戟心中微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眼睛酸涩难忍。
“期期。”婧公主朝董期期这边喊道。
董期期原本搭出去的手猛的抽了回来,然后理理袖子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