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朱老爷得到了肯定痴笑了两声。
他接着道:“在家父家母定亲时,罗氏送来了数不清的贺礼,让当时的朱家大吃一惊,那场面可谓是成亲都不为过。但在当时,我父亲对那些都不屑一顾,唯一让他放在心上的,只有一物——家母在定亲宴上送于家父的定亲信物。”
董顺明低头喝了一口酒,并未搭话,只等着看他接下来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朱老爷的话说到这里,应当是要进入真正的话题了。
“那定亲信物对我父亲来说十分重要,甚至将它视为**、传家宝啊!”
朱老爷说的煞有其事,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言语甚是激壮。
董顺明符附和着点头:“确实,令尊和令堂夫妻情俪情深,在当时的年份真是羡煞旁人。令尊将令堂所送之物看得如珠似宝也不为过。”
“唉,可是好景不长啊!”得到了想要的迎合,朱老爷却将话头直直转弯,偏生还不说清楚,一句话到这里又没了下文。
董顺明:“......”真是花钱找罪受!
董顺明平复一下心中升腾起的一股气,配合着问:“朱大人此话何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朱老爷又似真似假的长吁短叹一声。
躲在屏风后边的朱赞章:“......”
他此刻竟然也觉得自家父亲说起话来甚是啰嗦。
朱赞章的耐心即将告罄,但向探听的事还没有个着落,他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待下去。
朱老爷原本还想再装模做样一番,但一抬眼看见对面的董顺明快要停不下的模样,朱老爷又闭嘴了。
算了算了,把人惹急了彻底甩袖子走人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咳咳咳。”朱老爷正正神色,开始认真的往下讲。
“家母自定亲那日将信物交与家父,家父便整日贴身携带,不曾遗漏一刻。可谁知,在章儿快要出生那段时间,家中恰逢大乱,家母那一脉在罗氏地界出了点事。恰巧当时我与内子回家途中经过此处,便和父亲约定好暂且留在罗家地界处理家务事,顺便也让当时即将临盆的内子稍作安歇。”
朱老爷说的这件事在皇城轰动一时,甚至引起了世家大族的观望。
朱老太爷年轻时还是上一位皇帝当政,但到朱小公子出生时,当今这位天子便已经坐稳了龙椅。
也不对,要说坐稳龙椅也太过绝对,毕竟当时还有那么些个残党余孽四处乱窜,但也是不成气候了。
而朱赞章出生时便遇上了这活儿“不成气候”的残党余孽。
当时的朱夫人眼看着临盆,不好在上路多生波折,朱家老太爷和儿子一商议,便决定在罗氏地界生产。虽说当时朱家一行人都在忙着处理罗家的事,没有多少人有精力多出心思来照顾朱夫人。但朱夫人也是个要强的,竟然在打乱之际,拼着一口气将朱小公子平安生了下来。
这也是后来朱氏一族全族人都格外看重朱赞章这个朱家嫡子的原因,人们个个认为,他命格不凡,既然已在困境中降生,那么将来的人生想必是一片坦途,甚至能为朱家挣来更多的荣耀。
当时情况实在危急,不仅有罗家原本就处理不清的困难,更是遇上了从皇城一路逃亡过来的残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