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闻言露出疑惑的表情:“这话怎得听着不太对,为何说是最开始?”
“因为在他们这一家过得最幸福的时候呀,那男人的妻子因为病重去世了。”
“啊!”朱夫人惊叫一声,面露伤心道:“怎么会......正是享福的日子,怎得如此令人惋惜!”
朱二夫人又道:“这最令人惋惜的呀还不是这个!”
“怎么说?”朱夫人睁大双眸,又心惊又好奇的询问,“难不成她的......”
“没错,我们做母亲的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不就是自己的儿女吗!”朱二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要我说啊,离了母亲的孩子才是最福薄的!”
“那男人最初也是忧心自己的孩子,在亲戚的劝说下又娶了个填房!本想着是找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来照顾他那一双尚且年幼的孩子,谁知竟娶回一个毒蝎!”
朱二夫人的话中带着狠厉,想来每个女人都是十分憎恨丈夫身边的其他女人的吧。
朱二夫人的“趣事”讲的很是勾人胃口,但吴氏好似没什么心思将这个“趣事”听下去。
自从“填房”一词从朱二夫人口中说出时,她绞着手帕,尴尬的坐在椅子上,面色一变再变。
朱二夫人恍若未闻,依旧在说着她听来的“趣事”。
“那个填房也是个有手段的女子,刚进门时,在那男人的面前装的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对丈夫体贴,对孩子疼爱,仿佛是亲生的一般。那男子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渐渐的便也放下了心,对那女子真心相待了,毕竟有一个女子如生母般疼爱原配留下的孩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然后呢?这女子难道会装一辈子吗?”朱夫人听的入了迷,追着朱二夫人问。
朱二夫人勾起唇角讽刺一笑,“装一辈子?哪个女人这么能忍?揣着恶毒的心肠面上还要装作一副菩萨样,她的心里能不煎熬吗!”
“再到后来,原配的孩子稍大一些后,那女子也在男人身边留了二三年了,突然一天,她也有了身孕!”
朱夫人身为女子,还是为人母的,这一瞬间便明白了为何方才朱二夫人说“那还不是最惋惜的”。
若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有了孩子,那道不会让人说什么,毕竟她原先可是对原配的孩子很好的。但偏偏,男人娶回来的是蛇蝎心肠的女人,现在又怀了自己的亲骨肉,那往后原配的那对年幼的孩子还有好日子过吗?
后宅中的腌臜事,在场中的哪个女人没有经历过,便是从下家中只有只有一房妾室的朱夫人母家,那女人间的心机算计她也是见过不少的。
趣事讲到这里,便是傻子也明白过来,这朱二夫人是在点谁了。
在场中都是丈夫娶的第一位正妻,唯有吴氏是董顺明自董期期的母亲走后纳回来的“填房”!
吴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白来形容了,面上一阵青一阵黑的,夹杂相应竟成了乌漆嘛黑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