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水还是先装蒜：“不知女帝说的何事，竟然连我师傅都不知道。”

“都说了，私下里不必拘泥。如水，我冷萱莹把你当做朋友，是因为觉得你不止是朝廷的人，也帮过我很多，而且，你还得继续帮助我。若是你不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让我怎么帮你呢？”冷萱莹睨了一眼如水。

“如水是凤鸾国的密探，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泄露，自然，除了女相和太后之外，哦，还有你，女帝，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过女帝既然是知道的，为何还会再问呢，这，似乎不合情理吧？”如水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波澜不惊地回答着冷萱莹的问题。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意思，冷萱莹心中想着。自己明明就给了她机会让她说出事情的真相，况且已经这样问了，自然是自己已经看出了端倪，没有想到的是，如水竟然能够平静如往常一样，回答着她的问题。

冷萱莹又笑了笑：“这么说吧如水，关于我一定要去天都国，你应该明白是为什么吧？”

经过今日在涅槃宫的事情，冷萱莹明白，就算是女相，也看出了她一定要去天都国的目的。何况是如水，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果不其然，如水点了点头说到：“自然是为了洛天寒。先不说我们去了能不能救下他，总之，你要去，一定是为了他。”

“为了我们所爱的人，都会做一些事，难道不是吗？”冷萱莹看向如水，似乎快要把她看穿。

什么叫我们所爱的人？冷萱莹知道如水所爱的人是谁吗？

如水再次点了点头说到：“你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做的事情，自然，换做是其他的女人，也会做。”

“比如说你？”冷萱莹捂住了嘴巴，轻轻一笑。

“我没有！”如水大惊，话音刚落，自己也觉得惊讶。

若不是叫冷萱莹看穿了，怎么可能就这样突兀地反对了冷萱莹说的话呢？

难道冷萱莹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如水不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关于爱情的事情，也从来都没有宫中的人知道如水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冷萱莹刚来不久就什么都被看透了呢？

况且，就算以前，是和弑杀盟有瓜葛，那也是前辈们的事情，到了这一代，早就没有了关系，有弑杀盟尊主的身份又怎样，从前的秘密，冷萱莹是不应该会知道的。

一时间，如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冷萱莹，呆坐在冷萱莹的旁边，手足无措。

冷萱莹笑了笑，亲手为如水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她：“纵然是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也不会把你怎样。如水，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好人。”

好人？能够把所有的仇恨吞到肚子里面，从此再也不计较，能够做到这样，当然够好了。如水心中冷笑。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和月白国的大皇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冷萱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如水，若是再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水担心，就连自己的身世，都会被一一拆穿。

不过，这个问题，如水回答得相当隐晦：“既然你可以为了寒王前往天都国，我觉得，我也可以因为大皇子，跟着你一起去天都国。”

冷萱莹摇了摇头说到：“本该让你留在凤鸾国的，是我考虑欠佳了，也有了私心，你可以治我的病，不是吗？”

“不是。”如水也跟着摇了摇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医治你的病，内力所致的疾病，我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过，刀伤箭伤，甚至是剧毒，我如水，倒是都可以尽力，难道太后不是这样想的？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原来，让如水跟着冷萱莹去到天都国，太后打算的是如此精密。冷萱莹的武功高强，根本就不需要保护，不过，如水这样一个高人跟了去，自然是更保险一些。另外，太后怕的是她们赶到天都国的时间已经迟了，洛天寒抵挡不住受了伤，如水的医术虽然不如桔梗，却也是炉火纯青，所以，让如水去天都国，有很多的考虑。

这些，不仅仅是太后想到了，稍微静心，四个人都能够想到。

所谓的死心，冷萱莹并不是想到的自己，而是想到的洛天寒。

“不过，既然我的事情更紧急些，若是把我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岂不也好？”冷萱莹就像是打了个哑谜，如水却什么都明白。

如水点了点头说到：“既然你都明白了，只希望以后他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不会推脱，这样……”

“自然不会推脱，我已经说过了，二皇子成为月白国的皇上，对我凤鸾国，或是天都国来说，都没有好处。”冷萱莹微微抬眸，眼光中是看透一切的睿智，“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和月白国的大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冷萱莹的猜测果然没错，如水并不是凤鸾国的人，她应该是月白国的人。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破绽漏出来，前几日，冷萱莹突然接到了月白国大皇子派来的密使，来告知她月白国的人要和洛天寒作对，冷萱莹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月白国和凤鸾国，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都是大国，若是联合起来对抗天都国，倒是一定会取得胜利，可是，就算攻占了天都国又怎样，最后两国依然会因为领土起了纠纷，倒不如三个国家一起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