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听到如水这样说，心中只觉得无限可惜，只得苦笑，来掩饰住了尴尬。

见到桔梗这样，如水也觉得刚才说的似乎有一些太无所谓，只好再给桔梗解释解释。

“大人，如水并不是因为如今没有被重视，所以才这样泄气的。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况且，虽然不被人所知，如水在凤鸾国的日子也算是如鱼得水了，不管是女帝还是大人，都把小的放在眼里的，这小的心头明白，只是小的身份特殊，就算是在人后，也觉得不错了。”

“如水，你明白就好。”桔梗听到如水这样说，心里倒是比之前要舒坦多了，也放心多了，“你是凤鸾国的密探，知道你的人越少，你能够做的事情也就越多。既然你想得清楚，我也就不再和你多说了。”

“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效忠你效忠凤鸾国的。”如水点点头。

如今的如水已经褪去了当年刚被重用时的那种锋芒，明白了女帝和桔梗的苦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名利而抱怨的小女孩。

“既然是这样，也就没什么事儿了。如水，明日你去胭脂店，看看能不能从冷若然的身上套到一点将军府的消息或者是冷萱莹的消息。”桔梗说着叹了叹气，如今这件事情越来越麻烦了，也不知道冷萱莹的身世到底能不能浮出水面。

第二天一早，如水就起床开始梳妆打扮。

虽说如水在凤鸾国一直都不被人所知，其实，女帝和桔梗相当器重她。特别是女帝，虽说从来不在除了桔梗的其他人面前提起如水，对如水却是如对公主一般。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水不管是服装还是饰品，并不会比皇宫贵族的大小姐差。

很久都没有这样打扮自己了，要是在凤鸾国，若没有任务，如水只会隐居在山野之中，享受着大自然的宁静。若是有任务的时候，便会处处奔波，哪里还有时间打扮。

年纪轻轻的如水，实在是貌美，只是让黑衣和束在脑后的头发掩饰了。

如水让手下如往常一样，假扮成自己的丫头，便去了胭脂店。

胭脂店里没有多少人，大概是货源刚到，很多人都还没有得知消息吧。要知道，这可是天都国帝都最大最好的胭脂店了，掌柜的人缘广，可以将很多其他店中得不到的胭脂放到自己的店中卖，自然，帝都的各位小姐夫人，便会成为这里的常客。

环顾四周，似乎都没有冷若然的影子，如水的心中有些狐疑。

“哟，这位姑娘倒是记得，今儿个会有一批新货到了，没想到您竟然那么早就过来了。连我的货都还在路上呢。”掌柜的倒是眼尖，虽然如水已经打扮了一番，还是被他认了出来，果然是做生意的人。

“掌柜的。”如水也是非常的惊异，没想到掌柜竟然认出了她，“原来是货源还没有到呢。我也是来得早，那，还有多久，那些胭脂才能到呢？”

看了看天色之后，掌柜的对如水说，大概还有半个时辰，胭脂就应该到店里了，再加上放在货架上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

“那……我倒不如和丫头再去集市上逛逛回来。”说完之后，如水便离开了。

集市上慢慢地开始变得热闹，可是如水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看的心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待会儿遇到了冷若然，要如何和她交锋。

“若是和冷若然谈论胭脂，会不会让她注意我呢？”如水问到自己的手下。

“你倒是想得到，你管冷若然怎么说，这些话题，有什么你是插不上话的，跟着她的意思说，随着她的心意说，总不会让她不开心吧。”

“说的也是，没有道理我要思考这么多，到了时候，随着她去便是。”

等到如水回到胭脂店中的时候，店中的人明显变得多了，果然帝都就是不一样，好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夫人或是小姐，如今都在这儿了。

如水摇身一变，立刻就如一个贵族的小姐，带着自己的丫头。

“你看，那人最多的地方，一定就是放着新的胭脂的柜台了。我们也过去看看，这么多人，挤着可费劲了。”如水对自己的手下说。

跟在如水的身后，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转过身来，不知怎的，就撞着了如水，如水没有注意，便往后退了退。

没想到，这一退，却是退出了是非。

“哎呀，你谁呀，就这样把本小姐踩了一脚。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原来，如水往后退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后面有人，把人家的脚给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