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天逸的男人,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目的和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意图?
婉儿当真是有些糊涂了。
“既然婉儿姑娘这么说了,那朕也就放心了。”天逸听得婉儿的话后,朗声大笑道:“看来婉儿姑娘当真是对凌粼情深意重呢!
婉儿狐疑的看着天逸,此时,婉儿当真是糊涂了,都说君心难测,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是婉儿见过的最难懂的人,和他说话,婉儿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甚至是完全被他看个透彻,而自己却是一点也不能懂得他的心思,眼前的这个人城府有多深,婉儿毫不知晓,婉儿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这个人的对手。
“皇上的意思,婉儿不太明白。”虽然心中尽是疑惑,婉儿却也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对凌粼之事的决心大不大与他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了,似乎凌粼的官司,重要的是证据吧?
婉儿深信,不管在哪里,最重要的事情一定会是证据,反正这个叫做天逸的皇帝说是自己的手中有凌粼根本就不曾叛国的证据,那么直接昭示天下不就好了吗?
干嘛要在这儿故作神秘?
想到这里,婉儿不禁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了一丝鄙夷,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凌粼又是他曾经的得意干将,知道自己的手下被冤枉,至少是应该要让真相浮出水面吧?
可这人到也真好,不仅不将事情的真相昭告天下,就算是现在自己根本就站在他的面前,看他的样子,也似乎是不太在意,这是不是说明,他对于凌粼的事情或许根本就不上心?
想到这里,婉儿不禁很是担心,若是这个皇帝当真是对凌粼的事情不上心的话,自己哪里还有半分胜利的机会。
毕竟,这人才是婉儿真正抱有的希望。
听得婉儿和天逸的话,凌粼不由的紧紧的皱了皱眉,跟在天逸的身边这么些年,凌粼深知天逸的性子,现在他和婉儿说的这么一番话,无疑是想要让婉儿为他做一些事情。
凌粼自然是不会害怕天逸让婉儿做什么事情,凌粼真正担心的是婉儿根本就是对天逸毫不知情,而且婉儿似乎也对天逸没有任何价值。
只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天逸想要让婉儿做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凌粼当真是有些糊涂了。
“皇上,婉儿言行粗鄙,还望皇上不要介意才是。”事到如今,凌粼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置身事外,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因自己而起,虽然凌粼现在都还是不太明白婉儿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帮自己洗涮冤屈。
但既然是现在婉儿因为自己的事情受到了一定的威胁却不自知,凌粼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
“是吗?”天逸听得凌粼的话,不由的皱了皱眉,但片刻之后,天逸却哈哈大笑道:“但是朕倒是没有觉得婉儿姑娘的话,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皇上,凌粼以为婉儿可能是因为方才到天泽的时间不太长,不太明白我天泽的规矩,所以说话才这么没有分寸,万望皇上不要怪罪才是。”凌粼听得天逸的话,没有办法庆幸的模样,相反,凌粼显得很是紧张。
因为这个天逸越是不动声色之时,往往就是越有计划之时。
现在他又在想些什么?
凌粼当真是不知晓了。
婉儿听得凌粼和天逸的话,心中的狐疑更加深了,原本以为只是这个叫做天逸的皇帝性情古怪,怎么凌粼在这个人的面前,也变得这般怪异了。
似乎是害怕是触及到这个叫做天逸的皇帝的某些底线似的,但是不管婉儿怎么想,也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错,自己不过是以事实为依据,陈述自己的观点罢了,如果这样都会将眼前这个皇帝惹怒的话,那么除了说明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昏君之外,其他的完全不能够说明。
婉儿微微一笑,决定打断凌粼和天逸的话:“皇上,方才还没有回答婉儿的问题。”
婉儿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认输之人,自然也是会记得方才天逸说的什么自己要付出代价的言论,既然他说是自己要付出代价,那就说明这个皇帝心中还是想要帮助凌粼的,既然是他要帮凌粼,那么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既然这样,那么那些所谓的代价,在婉儿看来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婉儿凝神看着天逸道:“皇上方才说婉儿要为了凌粼付出代价的事情,恕婉儿愚昧,不能懂的皇上的意思,还请皇上明示。”
婉儿说罢一脸的虔诚。
“哈哈,凌粼,那你有一个号夫人啊!”天逸见得婉儿的反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情色彩,只是浅笑着看着凌粼道。
“皇上过奖了。”婉儿从来便是一个直言直语的人,因此常常会闹出不少笑话,今日婉儿所言,想来是会惹怒龙颜,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婉儿才是。
婉儿听得凌粼的话,很是不悦,奈何现在有个天逸在面前,婉儿自然是不好发作,只得闷哼一声,希望凌粼不要在说下去了。
但是凌粼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婉儿的提示似的,依旧是直言道:“方才婉儿说的话,还请皇上当做是没有听到才是。”
“这话怎么可以当做是没有听到呢?”天逸听得凌粼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道:“朕可是听得明白呢!”天逸说罢,却是不再看向凌粼,而是朝着婉儿道:“尚婉儿,现在朕问你,你是否当真愿意为了凌粼做任何事情?”
“这个是自然!”虽然觉得这个天逸实在是奇怪的紧,但婉儿却是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心思,诚然,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婉儿别无选择。